盛致感觉他有点赶时间,没有和他像推拉新年红包一样客气,反正拒绝的话他也听不进去,直说:“我穿隔壁那家。”
价位差不错。
韩锐转身去隔壁那家,没让她试,要了她的尺码就让柜姐找个蓝色给她穿上。
同样的,他又顺手要了另外两个百搭的颜色,香槟色、黑色,一并结了账,手里又多一个大袋子。
乘电梯上车这一路,韩锐一直把纸袋自己拎着,没有扔给她。
这让盛致有了点困惑,原本她认为韩锐对她还行,是因为梁老师打过招呼,可是再怎么“还行”
,她也是员工,他也是老板。
老板给员工置办行头方便工作,这也说得过去。
老板给员工拎包,怎么也说不过去。
除非他并没有以“老板—员工”
的关系看待彼此,而是“男人—女人”
,男人给女人拎包才顺理成章。
狗男人想干什么?
见色起意?
盛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迹象,狗男人自视甚高,看起来就没那么大量,无情拒绝他可是要“天凉王破”
的,至少要重新找工作。
她忧心忡忡,警惕地坐得离他远一点,壁虎似的紧贴车门。
韩锐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么明显的肢体语言,但一点都琢磨不透,给她买一堆东西她反而不高兴,上哪儿说理去?
盛致不高兴,他更不高兴,两人在车上不说话,低气压离奇诡异,冷战似的。
到酒店进了包厢,其他人还没到,韩锐在门口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就开始点菜,盛致不知道自己坐哪里,只好满包厢闲逛,装作欣赏墙上字画。
菜点完了,韩锐终于开腔:“你不累吗?晃得我都心烦。”
盛致停在桌边搭着一个椅背,眨眨眼问:“我们坐哪里?”
她总是用“我们”
这个词,让韩锐心里又舒服一点。
他指指三点钟方向:“我坐那儿,你坐我旁边。”
盛致乖巧地点点头,松了口气。
韩锐本来应该是副陪,但他又没有坐上菜的位置,那就是他的地位在发挥作用,说明没人会硬灌他酒。
自己坐他身边,是女伴不是跟班,也就不会有人灌自己酒,要看一看他的面子。
狗男人把自己当女伴,从长远来看虽然是个令人头疼的隐患,但眼前可以少喝点酒,是件好事。
可是盛致没想到,韩锐连一杯酒都没让她喝。
领导叫她干一杯,韩锐挡在前面替她说酒量差,替她干一杯。
这一关过去,后面敬来敬去她顺理成章地蒙混过关。
其实盛致跟过爸爸应酬,她年轻身体好,喝个一斤半白的才刚到微醺。韩锐这么照顾女士,倒有点让她感动了。不过转念一想,一开始在美女面前肯定都会装装绅士,还是不可信。
酒过三巡场子热闹了,领导也有几分兴奋,提到下个月女儿女婿要订婚。
大家一致祝贺,问订婚仪式怎么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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