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了一阵,还是坐进主驾驶座里,将车开进了人行横道。
“搞什么,这里是人行道,没长眼吗?”
人群中,骂咧声一片。
林灿摇下车窗,非常大爷地丢了一句:“全部滚开,耽误老娘接人,全部撞死!”
她啊,就是找虐,十五年,追着柳是跑了整整十五年。
众人只叹朗朗乾坤,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医院VIP诊室,这是阮江西第二次走进这里,第二次与于景致打照面,似乎每一次,总不是那么自在。
做好伤口处理,于景致取下口罩:“伤口再裂开,要想恢复得完好如初只能做去疤手术。”
语气,无关痛痒,好像对待一般病患。
阮江西只说:“我会注意的。”
半靠着床沿,不再说话。
于景致半蹲着,收拾着染血的绷带,没有抬头,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宋辞知道吗?”
阮江西皱了皱眉峰:“他出差了。”
对于宋辞,于景致太事关于己了,阮江西不得不防备,她从不与人为恶,唯独宋辞,她草木皆兵。
于景致似笑,恍然:“难怪,定期检查他没有来。”
起身,她取下手套,抱着双手看阮江西,“你应该不知道吧,他停了所有治疗。”
阮江西敛下的眸,猝然抬起,眼波微荡,她抿唇:“你不会平白无故告诉我这些。”
眼中,尽是防备与敌意。
若论心机智谋,阮江西从来不输人一分,于景致对宋辞,动了心思,阮江西又如何看不出来。
于景致笑意沛然,眼角却凌厉了:“你真的很聪明。”
语气,忽而转冷,“既然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宋辞为了你让自己陷进了多危险的境地。”
于景致啊,试图以宋辞之名,攻阮江西的之弱,拿捏得倒精准。
阮江西却不疾不徐,话语一直平平无痕:“你可以明说。”
“你若只是求财,不要玩这么大,你玩不起。”
于景致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若宋辞有任何意外,唐家不会放过你,宋家更不会放过你。”
并不是威胁的口吻,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之事。
恐怕不肯放过阮江西的,第一个便是于景致。
这个女人,一定钟爱宋辞如生命,这样严阵以待,这样攻心攻计。
她的宋辞啊,为何这样招人觊觎,阮江西微微紧锁眉宇,缓缓抬眸,语气不慌不乱,她说:“唐家宋家如何,我无权过问,也没有兴趣过问,之于我要不要玩这么大,”
微微顿了顿,眸光轻染寒凉,阮江西说,“于小姐,你更无权过问。”
一字一句,暗含警戒。
谁说阮江西性子软没有攻击性,她啊,分明是只刺猬。谈及宋辞,便竖起一身的刺,一分不退,她步步紧逼。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