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战决,腊月初就回来,但是在查银矿案时,他现年初刺杀承庆帝案件的新线索。
把扬州知州和安义县县令以及一干涉事之人抓起来后,他就即刻命淮阴知州安排差役把他们押解到盛京城,自己则顺藤摸瓜往下查,直到没有新的线索,他才匆匆往盛京城赶。
风尘仆仆地到了赵府门口,落尘麻溜上前敲门。
门“吱呀”
一声开了,“谁呀?”
从里面探出一位老者。
“钟伯,是我!”
钟伯是赵老爷子以前的亲兵,赵家没落后,也一直跟着赵家,忠心耿耿。
钟伯一看,惊喜地往院中高声喊:“老太爷,小少爷回来了。”
边喊边把赵言卿和落尘往里面迎。
赵老太爷一听,立马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今日喝了不少酒,身子都有些不稳,一旁的小厮连忙扶住,却被他一把挥开:“不必,老夫又不是老得走不动。”
小厮无奈地跟在后面,生怕老太爷一个不稳摔倒。
窦太医已经喝酒喝得东倒西歪,迷迷糊糊道:“谁回来了?”
那小厮一脚踏出房门,回头大声道:“我们少爷回来啦!”
窦太医顿时一个激灵,感觉喝下去的酒都醒了。
好不容易让赵老爷子喝顿酒,怎么就好巧不巧遇到赵言卿回来?他撩起袍子,想悄摸摸地出门,避过赵言卿再溜出去。
没想到,脚不听使唤,才走了几步就撞到门上。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又迈步想出去,才到门口,就看到赵老爷子和赵言卿往这边走。
见避不过,窦太医摇了摇手打招呼:“怀瑾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和你祖父可想你了。”
“伯父,您是想我们府上的秋露白吧?”
窦太医一阵脸红,确实是想这口,赵老爷子答应他明日派人送两坛给他,他才松口,陪他一起喝那难入口的烧刀子。
窦太医哪里肯承认:“哪里,这不怕你祖父孤单吗?”
“窦伯父,您和我祖父喝了不少酒吧?走之前,您是怎么说的?”
窦太医顿时有些心虚,面带难色:“老爷子想喝,我拦也拦不住啊?再说了,你祖父的身子经过我的调理,已经好多了。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
赵老太爷连忙帮腔:“是啊,我身子好多了,能打死一只老虎。大过年的你不让我喝酒,这年也忒没味儿了。”
在孙子面前,赵老爷子完全没有之前拍桌子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