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月带着绿竹和凝香,急急抬步欲走,宁雨萱还在后面说:“你急个什么?莫非觉得羞愤难当,想跑了?”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如果是以前,江茹月哪怕再不喜欢宁雨萱,也会提醒一下,可是,一想到雪团的死,她就无法释怀,依旧脚步不停,往另一条路而去。
她不知道那伙人是冲着她还是宁雨萱。
绿竹和凝香看着那几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直打鼓,也感觉到了危险,跟着小姐走得更快了。
谁知,其中两名男子见她们警觉,立马疾步上来追,江茹月心如擂鼓,看来歹人是奔着她而来,拉着两人就跑。
亭子所在地本就偏僻,刚想喊“救命”
,小径上就蹿出两名壮汉,三人还来不及反应,江茹月只觉脖颈一痛,旋即眼前一片漆黑。
等江茹月再次醒来时,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里,手脚被麻绳捆了起来,动弹不得,嘴里还被塞了一团布。那布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只觉得一股臭味熏来,恶心欲呕。
刚一侧头,竟然现宁雨萱也躺在旁边,还没醒。
江茹月心里一沉,那伙歹人竟然连宁雨萱也绑了,难道是拍花子?
马车逼仄,车厢中只有她们二人,没看到绿竹和凝香,一想到之前听的坊间传闻,那些被拐卖的女子多么可怜,心里就一阵寒。
江茹月小心翼翼地用胳膊肘撑着地面坐起来,然后靠着散着一股怪味的座位坐在地上,正喘着气想缓一会儿,突然听到前面传来男子交谈的声音:“今天运气真他娘的好,一抓抓到两个,这下子,不但心那莫家小子不放咱大哥了。”
“那可不,刘老六都打探好了,一个是他没过门的媳妇,一个是他的心上人,这回十拿九稳了。”
一道粗哑的声音答道。
“可惜了,咱们寨子里死了那么多兄弟,要不是要拿这两个娘们儿换人,老子一定要把她们都宰掉,那那小子也尝尝切肤之痛。”
那被称为“二哥”
的人咬牙切齿道。
江茹月心中一惊,一下子明白了,这伙人恐怕就是九黎山的山匪。
前些日子莫弈辰剿匪,偶然听府中小厮夸耀他如何英勇,把山匪杀得片甲不留。
江茹月心中忐忑,不知道绿竹和凝香她们怎么样了,听闻这伙山匪凶残,万一------
她不敢往下想,只盼着她们平安无事。
她使劲儿想挣脱绳子,可惜绑得太紧,绳子纹丝不动,反而把她白嫩的手腕磨得生疼。
马车行驶之时,还能听到周遭百姓的说话声,不知道是到了哪里。想来这伙歹人还没走远。
她挪动着身子踢了踢还昏迷不醒的宁雨萱,山匪狡诈,谁知道换人之事顺不顺当,这个时候,多个盟友多个生存的机会。
连续踢了四五下,宁雨萱才醒转过来,一看到眼前的情况,刚想火,嘴里也只能出“呜呜”
声。
忽然,马车骤然加,前面驾车的人鞭子甩得呼啦作响,颠簸之下,江茹月额头撞到车厢壁上,又扑倒在了地上。
“他娘的,竟然有追兵。”
驾车的男子骂道。
江茹月只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和周遭百姓的惊呼声。
马车狂奔,她觉得颠得胃里翻腾,只想作呕。
忽然,马车停下了,很快,车厢帘子被挑开,一阵刺目的光线射进来,江茹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还不等她反应,两名山匪把她们拽了出来,两人摔在了地上,江茹月手肘的被地面的碎石磨破,顿时就出血了,她咬牙没吭声。
很快,后面的马车上跳下了四个壮汉,正是之前她看到的那几个。
宁雨萱也摔到了,疼痛难忍,还不待开口,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就架在她的脖颈上,是那被称为“二哥”
之人的刀。
江茹月的脖颈上也架着一把大刀,是那和“二哥”
交谈之人。
六个劫匪手持大刀,路边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四散逃离,也有那不怕事的,隔得远远观看。
江茹月一看,原来她们在慈恩寺山脚不远处的五里坡,周遭围了不少官兵,还有弓箭手蓄势待,为之人身着银色甲胄,手持长剑,剑眉星目,赫然是莫弈辰。
宁雨萱一见是莫弈辰,顿时欣喜若狂,冲他“呜呜”
地叫着。
那被称为“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