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技是她教的,角度、力度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两人嘴里是同一种柠檬糖的味道,身体被黑暗遮挡在拐角处,缠缠绕绕融化在了一起。
听到她得逞般的轻笑后,他握在她腰上的力道变重,吻势也多了一丝凶狠的意味。
就像分开前的最后一次争吵,谁都没有低头认输,跟自己较劲,也跟对方较劲。
程挽月被卿杭的眼镜磕到鼻梁,酸痛感和窒息感同时汹涌而来,就踢了他一下。
周恒跑回来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很明显,但无人在意。
“挽月,”
周恒跑得大喘粗气,“卿杭。”
上一秒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隐隐约约听到周恒叫他们的名字后,猛地分开。
14
拐过转角,周恒放慢脚步。
“被压在盘子底下了,”
周恒把银色的打火机往空中抛起又接住,“幸好我赶回去的时候服务员还没有开始收拾桌子,不然遇到稍微粗心一点的人,肯定就把我的打火机端进后厨和盘子一起扔进水槽了。”
程挽月还靠在墙角,整个人都被阴影罩住。
两人慌忙分开之后,卿杭退到了路灯下,掌心里那阵湿热的汗意还未散去,呼吸也凌乱,周恒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他却清晰地看到程挽月探出舌尖舔了下嘴角的血渍。
“找到了就好,”
程挽月拨开粘在脸颊的那缕头。
她的目光从卿杭脚边开始,顺着裤腿慢慢往上,在腰腹的位置多停了两秒,随后含笑看向周恒,“你倒是跑得挺快。”
周恒说,“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在急诊锻炼了两个月,慢了不行。”
他喘着气走近,看见程挽月的包和卿杭提着的那个纸袋都在地上,“你俩有事儿啊?”
卿杭弯腰捡东西。
刚才力道太重,在她锁骨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没事儿啊,”
程挽月指着路边的排水口,“刚才有只老鼠从下水管道里跑出来了。”
“老鼠不是主动攻击型动物,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在学校那几年做实验没少碰过,”
周恒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时间还早,再走走?”
“不了,今天走了很多路,”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脚有点疼。”
周恒也不勉强,他在女人面前一直都很有绅士风度,“行吧,回去早点休息,早睡皮肤好身体好也不容易脱。”
回家这段路和三个人一路从火锅店走到转角处一样,周恒陪着程挽月聊动聊西,卿杭沉默地走在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