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說,咱們都看明白的事恭帝可會蠢的連這點都看不透?」賀蘭春輕聲說道,眼睛彎了起來:「便是一時看不明白,待有人提點一番想來他也會明白自己的處境。」
季卿微微一笑,捧著賀蘭春的臉蛋輕輕的含著她的唇;「我的春娘怎這樣聰明呢!」倒與他想到了一處去。
魏王打的如意算盤季卿自會叫他落空,恭帝絕不可留有子嗣,不管為了絕了魏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還是避免將來有人打著光復秦家天下的名頭生事,恭帝這個後都是絕定了。
賀蘭春笑盈盈的歪在季卿身上,用眼角的餘光掃著他,見他並未因這個主意過於毒辣對她生出厭棄之心,便知他行事不拘一格,為了成事絕不會有婦人之仁。
「春娘以為何人與恭帝點出他的處境最為恰當?」季卿見她聰慧,便有意考校她一番。
賀蘭春神色帶有幾分慵懶,想了想,道:「王爺以為閔大人如何?」賀蘭春有意在季卿面前表明賀蘭一族的忠心,故而提及了長姐的夫家,若是賀蘭家能叫閔尚書進言,無疑是最好的表明立場的方式。
季卿眉梢微不可察的一動,眼中露出幾分興味之色,不緊不慢的道:「閔漢卿自詡純臣,最在意清名,焉會與恭帝進言這樣斷其子嗣之事。」
賀蘭春淺淺一笑,在季卿耳畔輕語道:「王爺這話錯了,應是閔大人最好清名才是。」
季卿聞言大笑起來,倒驚了守在門外的槐實與京墨一跳,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驚異非常,王爺昨日回府後心情便一直不佳,他們本以為這幾日須得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誰知這賀蘭側妃一來便哄的王爺展了顏。
「春娘待如何呢?」季卿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頸上摩挲著。
賀蘭春咬了下唇瓣,輕聲說:「我大姐是閔家長媳,這幾年閔大人與祖父交情走的頗近,想閔大人這般憂國憂民,自是不願見發生動搖國本之事,他若知恭帝恐有性命之危,必會為其解憂。」
閔漢卿乃是沽名釣譽之輩,若說他沒有野心卻是笑話,否則也不會將賀蘭荁認為養女進獻給恭帝,為的不也是有人為他在恭帝面前吹吹枕邊風,他這樣的人,是最不願見江山易主的,畢竟換個人坐在那把龍椅上,他戶部尚書之位必將不保,他又怎會願見恭帝有性命之憂。
季卿實不料她這樣聰明,不由勾唇一笑,在她耳畔輕聲低語:「我可真是得了個寶貝。」話音輕落,一個溫熱的吻便落在她的頸上,口允出淺淺的痕跡。
「春娘就不擔心閔漢卿會投靠魏王?」他輕聲問,聲音中透著冷意。
賀蘭春笑吟吟的搖了搖頭,「閔家滿門在洛邑,便連我那大姐夫都遲遲未曾入仕,可見閔大人是沒有將果子放在一個籃子裡,況且,魏王鞭長莫及,閔大人總要估計閔家滿門,他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來賭。」
魏王在京中固然勢力不小,可他的手卻還伸不了那麼長,否則也不會將女兒嫁給季卿,賀蘭春正是深知閔漢卿便是為了一家老小也不敢得罪了季卿,才會為賀蘭家攬下這樁差事,她嫁進中山王府一事也不是什麼秘密,閔家又是賀蘭家的姻親,他自是曉得這樁事,若他從賀蘭家得到消息,必會以為是出自季卿之口,不管是處於哪一方面考慮,他都不會眼瞧著恭帝有性命之憂。
賀蘭春說完就見季卿盯著她,她頭微微一側,離了季卿的肩頭,嬌聲道:「王爺可是覺得有不妥之處?」
季卿低笑兩聲,捉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她唇脂未塗,但嬌唇卻香軟細嫩,叫季卿流連忘返。
賀蘭春氣喘吁吁,一雙明眸霧氣環繞,推著季卿,細聲細氣的道:「王爺莫要胡鬧。」
季卿猶不甘的咬了咬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道:「晚上在收拾你。」
賀蘭春嘟著嘴:「我為王爺分憂該是得了嘉獎才是。」
季卿神情帶了幾分慵懶,輕啄著賀蘭春柔嫩的肌膚,含笑道:「明日帶你上街可好?」
賀蘭春扭頭瞧他,伸手攬上了他的頸,笑彎了眼眸。
季卿心中微微一動,像有一隻貓在抓撓一般,叫他心癢難耐,只是一會尚有要事,倒不宜在此時放縱。
賀蘭春叫他摟著腰身微微有些痛,便撅了嘴,撒嬌一樣的道:「王爺是想將我勒進骨子裡不成。」
季卿鬆了些力道,見她唇瓣被口允的紅艷艷,誘人的緊,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幾下,勾在賀蘭春腰肢上的手也漸漸摸到雪膩香酥之上。
「王爺。」賀蘭春嬌嬌哼著,發出細碎的口申口今聲。
她俏臉粉艷生光,媚眼似籠罩了一層水霧,豐盈因喘息而起伏,季卿眸子不由一暗,強壓下心中驟起的谷欠念,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咬牙道:「晚上在收拾你。」
賀蘭春撫著月匈嬌笑起來,媚眼如絲,瞧著季卿極力在克制自己,眸子一轉,呵氣如蘭:「我等著王爺。」
季卿重重的口允了她唇一口,便將人放了下來,賀蘭春見狀便識的告了退。
她話音剛落,便聽槐實隔門來回,王妃求見。
賀蘭春頓時有些為難,她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若走,必將遇見魏氏,若不走,又怕魏氏見到她後難堪,到時候兩人之間隔著的那層紗必將捅破。
她一時為難,便瞧向了季卿,那雙說水潤的大眼睛盈著幾分軟軟的無助,叫季卿不覺失笑,便對她招了招手,賀蘭春當即一笑,那一笑宛若一株嫩生生帶著花芽的桃花,春華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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