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朴院里,沈月月正坐在院里无聊的打时间,随眼看着沈嬷嬷带人修剪灌木小树,进入夏季,这些树是长的极快,每半个月都要修剪一次。要不然就会疯长着影响到旁边的路。
这些树只要有足够的阳光和必要的水,不需要其他的养料加持,就能欣欣向荣的让人欢喜,不会像那娇嫩的花儿要细心栽培,还要留意风吹雨晒。
自从上次顾樱来过一次后,两人之间私下便再没有见过,但是沈月月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不一样了,顾樱的那几本书就如同将一粒石子扔进了表面平静的河水里,惊起了层层涟漪。
别人不知,包括她的乳母沈嬷嬷。看沈月月表面上还与从前一样,每日里就是吃吃喝喝,安静看两个孩子上学下学,伺候二爷进进出出。
只有沈月月知道这表面看似平静的河面下边是怎么样的暗流涌动,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拿下顾家商铺的经营权。
沈月月不禁想起了昨晚顾佳慧回来后同自己说的话来。
昨晚顾佳慧从凤学院到家,往常她一到家就要吃东西说饿,昨晚上,沈月月拿出芳芷院的丫鬟送来的点心给顾佳慧。这点心听送来的那个闻香的丫头说顾佳慧以前吃过一次说特别喜欢。
顾佳慧看到点心确实是高兴的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拿,沈月月不由好奇起来:“月儿,你怎么不吃?你下学后不是老说饿吗?”
顾佳慧看着一心让自己吃东西的沈月月,不觉有些好笑:“娘,我今日吃过了,回来路上,六姐姐说她带的吃食多,与我分了些,我在马车上吃了。三姐姐这点心确实好吃,可是你也不能强要喂一个不饿的人啊。”
顾佳丽不是和林曼一样一直跟在大房那母女俩后面吗?自从荷花宴后,他们姐妹俩就与佳慧之间没有以往亲密了。
作为是一个在商户家庭长大的人,沈月月十分敏锐,总是会在与往日里稍稍一点的不同多想一点,问顾佳慧:“佳丽给你的?她今日与往常可有不同?”
顾佳慧看沈月月有些紧张,还以为有什么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能有什么不同?就是上学下学,她还是跟在四姐姐身后。就是下学后把她带的点心分了我。”
沈月月可不这么想,林曼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草包,她只是善于隐藏,只要不牵连到她,是不会有什么多的行为的。她带出的女儿果真就只会做一个跟屁虫吗?
遂再问顾佳慧:“态度呢?你仔细想想,佳丽态度有什么不一样?”
沈月月的话点醒了顾佳慧:“娘,你还别说,若说起态度,六姐姐一直对四姐姐言听计从的,今日六姐姐也跟在四姐姐身后,但是眼神却总不看四姐姐,也不怎么笑,我总觉得六姐姐行为如常,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着说着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又道:“自从荷花宴后,我感觉四姐姐在疏远我,虽然表面是是与往日一样,连带着六姐姐也是一样,但是今日,六姐姐与我说话时,眼里是有笑意的,对就是笑意,好似我才是她最亲密的姐妹。”
见沈月月在听自己说话,一直没有接话,问道:“娘,可是她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了?”
大家庭的这些嫡女们总是会比别的家庭里的女儿更容易想的多一些,一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少女,一下子就能从这几句话想到大房三房之间出了问题,可见还是十分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