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李嬷嬷摆了摆手:“急什么?她既是故人送来的,我操什么心?要操也是他操心,我也没有小雪的卖身契,只要她不乱做不该做的事情,这样吊着她何尝不好?”
李嬷嬷听闻住了口,一个姑娘熬到了二十四也不急,就冲着梅玉娘和那位故人的关系,小雪以后只怕是难以如愿,还不如早点断了念想,安安稳稳的找个好人家过日子。
李嬷嬷手里不停,心里埋怨自己,人家正主的都不急,她也个婆子瞎操心什么?再说依着夫人和那位的手段,她还是不要再提这些的好,省的哪一句说错话触到了霉头。
梅玉娘想到刚才说的女儿家心思,问道:“打听王家的事怎么样了?”
李嬷嬷不知道顾琳来顾府说的私下里的打算,本来还有些疑惑梅玉娘为什么让她出去找人打听定国公夫人的事。
此时见梅玉娘问起,回道:“平日里倒是正常,只有一件奇怪的,定国公夫人似乎有些缺钱,她私下让人当她的饰,只是这也不准,说不定她是见那饰款式旧了,不想戴了。”
听到这里,梅玉娘直起了身子,问道:“她当了多少?”
李嬷嬷说道:“上个月多些,这个月就一次,一共加起来有上千两。”
定国公府家大业大,会缺了这千把两的银子?问李嬷嬷道:“是谁去当的?是她的丫鬟?”
李嬷嬷摇了摇头:“不是,是她娘家的一个嬷嬷,那嬷嬷当完直接拿着银票回她娘家了。”
定国公夫人秦氏,娘家是管理养殖马匹的,秦氏的父亲是河北马监里一个管养马的小官。
当初王家与秦家说亲的时候,王家的老夫人就嫌弃过秦家是小门小户,与王家不是门当户对,对老国公说不同意,想为自己儿子找一门娘家也是贵勋的世家小姐。
结果老国公执意给自己儿子说了这样一门亲,后来王家被先皇慢慢收了军权,却是保留了公爵,众人这才佩服起老国公的先见之明。
老国公死后,王老夫人的大儿子继承爵位,这才慢慢对自己的大儿媳也比较看中了。梅玉娘听自己的大姑子顾琳说过,她的大嫂虽然出身不高,为人处世,待人接物却是十分恰当。
现在王大夫人偷偷让自己娘家的嬷嬷当了自己的嫁妆拿到秦家,那必是秦家有什么用钱的地方,而这件事王大夫人不想让王家的人知道。
梅玉娘想了想问李嬷嬷:“那位王世子,可打听清楚了?私下人品怎么样?”
李嬷嬷已暗自琢磨到梅玉娘的想法,回道:“王世子长的倒是一表人才,他在凤学院后边的广子学读书,功课不错,经常拿到学院里测试的骑射第一名,平日里下学也没和同窗去那饮酒作乐的场所。”
听完李嬷嬷的话,梅玉娘又缓缓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