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一次的用力。
他紧紧得圈着怀里的女人不放,同时低下头。
厉丰北埋头在乔安乐的肩膀上,深深呼吸,低哑私语。
“在河边的时候,看到大崽那样,我恨不得将二虎子吊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后来知道三崽曾经掉下河,我又想把他也扔下去!也让他浸在河水里,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死亡!”
“还有那个王二妮!我明知道她不仅针对孩子,也针对过你!可是——”
厉丰北的胸口起伏。
他正在粗粗的喘着气。
紧咬着牙龈。
从牙齿的缝隙里,吐出了最艰难的几个字。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厉丰北身上的枷锁太重。
他不仅是人人敬仰的部队营长,也是全村人指望着生产大队的队长。
里里外外的责任压在他身上。
他没有了肆意任性的机会。
很多普通人可以的“无理取闹”
,他却是不能做的。
但是他跟普通人,又有什么不同。
厉丰北也只是孩子的父亲,是媳妇的男人。
他在心里,深深自责,重重愧疚。
乔安乐轻轻抚摸着厉丰北的后背。
她此刻,如同是在安抚一个蜷缩在她身体上得猛虎。
在听到厉丰北说出心底话后。
乔安乐无声的笑了笑,反倒勾起了红唇,语气轻松的开口。
“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老公,下一次你应该偷偷地告诉我,你不能做的事情,我替你来做!”
“实话告诉你,我也想把那个二虎子狠狠地打一顿,也想把他扔到河水里。”
“什么道歉!赔偿!那些东西都有什么用?!他们欺负了我们家的崽崽,就应该付出代价,十倍的偿还回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才是乔安乐信奉的人生准则。
去mtd的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乔安乐的心里,也仿佛点燃了愤怒的火焰,义愤填膺的说着话。
厉丰北闻言。
他耳朵动了动,显得那样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