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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蛇山之行,虽只有短短的十来个时辰,却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尤其是五公主武承零,像是变了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再叽叽喳喳个不停。
或许这一天的悲欢离合和生死轮回,对她产生了太大的触动及影响。
倒也难怪,今日之所见、所承和所感,岂是她一个深宫大院里的娇贵公主能够扛得住的?
告别了秦烈和村民,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蛇山村口,同样到了离别的岔路口。
离开时,赤练蛇王将海宝儿叫至一旁,露出春风拂面般的笑容,轻声说道:“海宝儿,我家秀花有话对你说!”
“啊?”
海宝儿惊讶地看着盘旋在蛇王肩膀的乌梢蛇,半晌才怔怔回道:“前辈,烦请为我转达秀花的意思!”
再看秀花,它此时正抬起高高的头颅,看着海宝儿,吐着蛇信。
赤练蛇王润了润声音,一本正经地,道:“秀花说它非常喜欢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海宝儿打断,只见他慌张不已,语无伦次,脸颊微红,羞涩低语道:“啊?这……前辈……这从何说起?”
“你小子,想什么呢?”
赤练蛇王脸色一变,冷哼一声,深深地看着海宝儿,正声再道:“它说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散着兽类天然的吸引力,但,它又有些怕你。”
“哦,原来如此,吓我一跳。来吧,秀花,我们抱一个吧!”
海宝儿如释重负,呵笑两声,然后伸出双手,作出拥抱之势。
“咻”
的一声。
未及反应,一道长影窜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海宝儿的肩膀上,然后顺着他的脖子,缠绕数圈。秀花那又圆又大的眼睛,像两盏小灯笼似的,对着海宝儿左看右看,最后用脑袋轻轻地蹭了蹭海宝儿的脸颊。
武承零远远地看着秀花的举动,醋意大,嘟了嘟嘴,对着这边委屈巴巴地说道:“秀花你偏心,我们都要分离了,你也不让我摸一下吗?”
蜜浓蜜意之时,一人一蛇明显一愣,武承零那般低声细语,居然顺风传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这两日的友好相处,又或许明显感觉到武承零那般天真无邪的性格,秀花缓了很久,这才依依不舍地盘旋落地,朝着武承零慢慢游去。
这个活宝,哪还有半分冷血动物的样子!
赤练蛇王看着秀花的举动,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对海宝儿满脸堆笑,道:“小子,送你一句忠告,人心不若兽,御兽如待人;不谄亦不欺,不奢复不溺。既待如初,何患无它?”
海宝儿全身一震,这般言论,他虽有感触,但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这是一种御兽的态度,更是一种处世的方式!
有七尺之骸,手足之异,戴含齿,倚而趣者,谓之人,而人未必无兽心;傅翼又戴角,分牙布爪,仰飞伏走,谓之兽,而兽未必无人心。
人与兽,真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正所谓:
兽中有人性,形异遭人隔;人中有兽心,几人能真识?
回过神后,赤练蛇王已带着秀花渐行走远。
剩下的人,均没有墨迹,即刻启程——除了张礼一骑匆匆向岛北以外,其他人还是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回去的马车上,阿蛮躺在武承零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武兄,可按我的意思,留下了暗记?”
海宝儿神秘兮兮地对着武承涣,无厘头地问道。
“放心,我以自身为诱饵,哪能让他太逍遥!”
武承涣嘴角上扬,自信满满,旋即念头一转:“不过海兄,那散人洞的风水,真如你说得那般玄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