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景衍恢复意识的最初,听见的就是一阵小声的啜泣,隐隐约约钻入耳廓。
睁开眼睛一看。
门旁蹲着个小小的黑影,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在哭?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
冷淡的声音抵入耳膜。
“谁关心你的死活啊!”
风浅浅立刻反驳,抽泣着断断续续,“我,我这是想起了伤心的事!等等……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这才过了两个小时!”
一般银针扎睡穴,普通人铁定得昏个八小时。
可律景衍就像没事的人一样,淡定地从床上起来,眼神晦涩不明,拔掉后颈的针。
“你扎的?”
危险的语气。
“……我这是也为了救你。律爷,你理智一点!”
风浅浅赶紧从地上起来,双手挡在身上,“针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交给我,我怕伤着你金贵的手!”
律景衍的神色已经恢复清明,看上去没有昨夜那么狂暴了。
冷冷扫了她一眼,按下自动窗帘开关。
房间光线涌入,风浅浅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
“我那副样子,吓到你了吧?”
他逆着光回过头,从这个角度看简直俊美地不像话。
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
风浅浅怔了下,从被他美色诱惑到的羞耻中反应过来:“咳,就还行吧,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你这一疯就乱咬人的毛病,必须改改。”
“咬人?我咬你哪了?”
“你……你还好意思问!”
确定不是在装傻!
风浅浅真想给他个大笔兜。
捂紧了胸前的衣衫,别扭地看向另一边,小脸染着异样的绯红。
律景衍的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定在她胸前。
一怔。
显然是回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