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应下,没什么事了,应该挂电话,拿听筒的手却迟迟没扣下去。
电话那头黎俊柏也没挂,隔着空间,清浅的呼吸似乎隐约可闻。
许久,阮卿卿觉得听筒炙得耳朵都热了,黎俊柏低声说:“昨天傍晚的事很抱歉,不该把你放在那种偏僻地儿,你没事吧?”
低沉醇厚的声音,像浪漫而细致的小夜曲,丰润的生命质感在夜空绽放开来,艳丽如玫瑰,宁谧像雏菊,珠圆玉润,荡气回肠。
“没事,我才走了十几步就拦到出租车了。”
阮卿卿说,原来憋着一肚子气,他那么高傲的人却道歉,气儿一下子泄了,有些慌乱茫然,失措地急急挂了电话。
晚上吃饭的地方很是僻静,卫旒带着阮卿卿在城市弯来拐去,最后停在老城区霞光路的一座古典明丽的四合院结构花园小楼前。
“这么麻烦,早知道就在四季春吃。”
阮卿卿抱怨。
“你这话和我爸真像,草根泥腿子本性,不懂享受生活。”
卫旒嗤笑。
没有草根泥腿子,哪来你的潇洒讲究,阮卿卿看着身边深谙吃喝玩乐的纨绔,替老一辈打江山的人不值。
青石木板路面,青砖墙壁,静寂的门前灯笼映着阶前月季花,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外面很美,屋里更具古典韵律,红木锦隔雕花窗户,包间里面也是红木家具,浑厚典雅,半空垂下吊兰,幽幽清香沁人心脾。
“怎么样?我的介绍不错吧?”
卫旒得意地笑。
阮卿卿对他的好卖弄很快地便习以为常,敷衍地点了点头,催他点菜吃饭。
“到这里是用不着点菜的,老板自己根据客人的性别和数量安排。”
什么时候餐馆不用点菜也是特色,阮卿卿很好奇,不知是多么好吃的菜品,才能酒香不怕巷子深,让人趋之如若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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