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夫人看着沈珍珍还带着稚气的脸,叹了口气道,“如今你年纪这般小就要出嫁,一定要放机灵些,少说话多看,阿娘知道你一向聪明,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嫁过去后一定要小心,不可叫人抓住把柄。你好好的,阿娘和你阿耶也就好好的,再过上个三年,看看能不能给你阿耶谋个距离西京近的职位,阿娘再回来看你。”
虽然沈珍珍并不是沈二夫人亲生的,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在人心,这十几年来,沈二夫人对待沈珍珍真是没得挑剔,全然是掏心掏肺的爱护和护犊之情。
苏姨娘看着母女抱头痛苦,只得在一边安慰二人道,“夫人放心,在四娘子出嫁前,奴婢必定尽心尽力让她学到该学的,待四娘子亲事一了,我便下江南伺候你和老爷去。”
沈二夫人点了点头,抹了抹泪道,“知道你是个能干的,我才放心将这里的一切交给你,记得要写信来跟我说道说道。”
双生子最近在家倒是安静许多,一是面对人生未来的思考,二是对婚事的想法,所以不复了以往的调皮捣蛋,反倒安慰起母亲和妹妹来,沈二老爷和夫人携儿子,这就又踏上了回扬州的道路,与来时的焦急不同,不过一个新年,珍姐的婚事就算是告一段落,倒叫夫妻二人放下了一桩心事。待回到扬州后夫妻二人便可以一门心思办起三郎的婚事,但是二郎的婚事就又成了全家迫在眉睫的大事。孩子多操心的自然就多,特别是这配婚令就像是紧箍咒一般,总叫沈家长辈是不得放松,叫沈二夫人说,“养儿女都是债啊。”
自此,沈珍珍嫁与陈益和的这桩婚事算是尘埃落定了,只等定了婚期,披上红盖头嫁入长兴侯府,做陈益和的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珍姐和陈郎君的婚事是板上钉钉不得反悔啦!
☆、陈益和比武获胜受伤,沈珍珍焦急侯府探望
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都是一年之中打起精神做事情的好时候。这几日,西周邻国和附属国的使节团们陆陆续续到达了西京城。不管是西从西域而来北从草原而来,或是东从倭国而来的使节们真正见到雄伟的西京城时,才发现自己的城郭是如此渺小,更加坚定了遣送更多学子来西京学习知识的决心。肃宗命礼部官员负责接待使节们,来处理外交事宜。
皇帝要见的外邦使节多了,勋卫们则加强了对皇宫的守卫,陈益和越发忙碌起来,不禁要尽守卫之责,同时还要勤练武艺。
远道而来的使节们不光献上珍贵的贡品,还进献了风格各异的美人,同时也带来了国内有名的武士,一时之间各地不同的文化,倒是绽放出绚丽的人文光彩。
陈益和自从去年就开始苦练剑术和近身搏斗,这使节团们最后会进行比武大赛来挑战大周武士,试图能在武艺上扳回一成。勋卫和其他军中好手们被选□□的就是来应对分门别类的比武。陈益和身材虽高大却并不十分魁梧,因此,并不适合蒙古武士的摔跤挑战。最后,因其剑术出色而应战倭国武士。
轮到陈益和时,他一跃上台,姬商岐在台下频频鼓掌,万分激动,好歹那台上比武的可是他的好兄弟!众人一看这上台比武的郎君是丰姿绰约,样貌出色,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肃宗看见陈益和这样貌风度,有些诧异,不禁问身边的内侍道,“此郎君是谁?”
内侍李力在一旁低语道,“这位郎君乃是长兴侯爷的庶长子,现在勋卫任职。”
肃宗点了点头,原来此子就是陈克松的庶长子,点了点头,暗道,“难怪当年安城当年非君不嫁,的确是样貌不俗,英俊潇洒,一举一动足以让少女倾心。
那倭国武士身材矮小,却胜在快狠准的招式上,陈益和身形高大,步伐开始略有不适,起初只能防御为主,很是被动。姬商岐在台下面急得抓耳挠腮喊道,“你倒是刺他啊。”
陈益和渐渐掌握了倭国武士的出剑规律,虽然他脚下移动步伐快,但是因为是双手持剑,转身时难免停顿。而陈益和右手持剑,转身灵活,丝毫不受影响。这一来一回中,陈益和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腰身闪过袭击,一下子跃到倭国武士背后,手挽剑花直逼倭国武士,倭国武士有所察觉慌忙转身。但是为时已晚,霎那间,陈益和的剑已经直指倭国武士的喉咙。武艺比赛当然是点到为止,陈益和这就赢了,抱拳行李,那气度那丰姿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胜者,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陈克松在台下也是面带微笑,频频点头,满意至极。家中总算有个武艺造诣不错的,多少让军弓起家的长兴侯府有些脸面。
陈益和点头示意,转身就朝台下走去,哪想到那倭国武士并不罢休,朝着刚迈出几步的陈益和举剑刺去,看台上的人都发出了惊呼声。陈益和感觉不对,转身过去,向后仰身避过致命一击,倭国武士的剑还是在陈益和的前胸划了一道,陈益和抬腿一个大劈腿,就将那倭国武士踢翻在地。姬商岐在台下破口大骂,“倭国勇士怎的这般孬种连输都输不起。”
陈克松看得都紧张的站起来了,直到看到陈益和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倭国使节团见情况时空连忙叫使团代表急忙去给肃宗致歉,并派人将那武士拉下场。那武士举剑就想自刎,反倒被陈益和一脚踢翻了剑,冷冷道,“连输都输不起,何谈进益。”
那武士愣了愣,随即萎顿在地,
陈益和好不容易走下了台,收到了勋卫同僚们热情的掌声和欢呼声,他咧开嘴笑了笑,挥了挥手。好不容易挤到人堆里的姬商岐,就像是自己打赢了一般有荣与共,跳起来推了一把陈益和,忽然看陈益和用手捂了前胸,才脸色大变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陈益和点了点头,用指头在嘴边示意切勿声张。姬商岐会意般点了点头,啐了一口低骂道,“别让爷在西京再见到他,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再也不长个!”
陈益和差点笑了出来可惜胸口疼,只得跟卫队长说了一声,去换衣坊去查看伤势。这一看,好家伙胸前已经被刀锋划了一个口子,出血了。姬商岐因为不放心跟了来,手里握着一瓶药道,“爷今日就找人去倭国那帮人住的地方去算账,比武本就是点到为止,哪有这般小人!”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你要是来帮忙就别骂了,快拿药来。”
姬商岐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到时落下疤,叫你那新婚妻子看了就心急掉泪的。”
边说边帮着陈益和上药一点都不马虎,又裹了一层麻布,这才放心。
沈府中,沈珍珍正在绣嫁妆,终于能绣个像样的鸳鸯戏水的她最近小有所成,绣着绣着忽然让针扎了一下,手指就涌出来血珠,她急忙用嘴吸了一下手指。沈大郎就步履匆匆走了进来道,“陈益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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