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迎接还是离开时,木门上的铜铃明明是无差别作响,却明显感觉前后气氛截然不同。饱餐一顿后舒展一下筋骨,不管是谁来还是谁离开我还是照常工作,对可以念书、可以打工虽然平淡却稳定的生活步调相当满足。
开店之前……再打扫一次吧。
“雪都……走慢点。”
尽管静久面部表情不丰富,因被扯后领的难受感觉仍稍作反抗。
“下次别乱说话。”
雪都把静久拖到路边的椅子给他坐下,因为他懒得抬头跟静久谈话,脖子会酸。“虽然用这种表达方式会对那个人不好意思……我告诉你我认识的一个二心子的事。”
灰蓝紧盯着静久,雪都以严肃的表情希望他能注意自己的倾听态度。
“记忆缺陷是每个人都有的只是程度有别,我的“朋友”
并不是在研究所出生成长,既没有家人也没有同伴,一人置身於不熟悉的社会中加上一段离奇地丧失了将近十年的记忆……生於在如此短暂的寿命与不安中,没办法改变也不能强求,无奈只能让它顺其自然。”
“对不起,雪都。”
头沉沉地低下,静久开始反省。不是不了解只是把一切看得过於理所当然。
“哎?我又──不是要骂你,话是说重点没错啦……听听就好。”
恢复原样的雪都,那张像少女般的笑脸多少能让人解除紧张。
但这话绝不能对本人说。
“……那他不会觉得悲伤吗?”
静久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段故事的结尾彷佛是“虚无”
、“一无所有”
,无止尽延续下去的空虚。负面的波长让静久没有意识到自己未垂的泪,即使是那闪着夕阳余晖的橘瞳也无法让这般感觉有一丝温暖。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雪都把眼神移开又不忍心把如此困难的问题留给身为后辈的静久思考。
“其实……我也不知道。”
习惯地伸手调整了一下黑色鸭舌帽的帽缘。“我不是本人所以当然不清楚,但我宁可相信他的坚强,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与众不同”
的地方。”
“嗯。”
听了这番话后静久安心地微笑。
将这个话题结束,接下来就是工作的部份。“所有人为了不同的目的不断寻找线索中的“可能性”
原来近在眼前,好在地中海那趟不算白去。”
雪都深深吸一口气,一扫累积至今的烦闷。“这个切不断的轮回究竟不断重复了十年、百年还是千年?希望我们这些小人物所做的努力不会没有意义。”
“那现在该怎麽办?”
“嗯……我知道有几个人可能帮得上忙,或许会有点头绪。”
不知是斗志燃烧还是习惯使然之故,又是一把抓住静久后领开始拖行。“去你那个关系远到记不住的远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