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傅星桥说。
温始夏抿嘴点头,说完“拜拜”
后表现出丝毫不遗憾的样子转身。
月光之下,她眉头苦气很重,人都蔫蔫的,失望的脸色像一片纸,潦草、仓皇,甚至薄弱。
*
陈叔将温始夏放在了院外,紧接着就去公司了。
她一个人走进偌大的屋子,整理行李箱。
那是一次漫长的旅途,付菀在床头贴了张便签,上面写满了提醒她要带的东西。
等到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时,她脸色依旧淡淡的。
付菀睡不着,长达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她手上捧着个素描本,拿着炭一直画来画去,温辛良也不睡,陪她一起熬着。
温始夏看着舷窗外的柔软云朵,终是闭上了眼睛。
落地是伦敦的凌晨,樊予柔在出口处等他们,还举着手绘着“夏夏”
两个字的牌子。
温始夏拍了拍付菀的手臂,指向樊予柔:“予柔姐在那里。”
付菀看也没看她一眼,脸都笑皱了,紧走两步去拥樊予柔。
温辛良推着行李,偏头问她:“丫头,困吗?”
温始夏摇摇头,冲他莞尔:“不困。”
伦敦又开始下雨,四人坐上车之后,温始夏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滴,听见付菀说:“那直接去看小屿吗?”
她揉纸团的度慢下来,应声:“好。”
温辛良在旁边打岔:“先回家那边一趟吧,你休整一下,明天再去。”
“休整什么啊?不需要休整,刚才在飞机上也睡了很久的。”
樊予柔见状对付菀说:“阿姨,这会儿小屿还没醒呢,他一般十点多钟才会清醒。”
付菀眼眸顷刻暗淡下去:“好吧。”
十点多钟的时候,温始夏睡醒后洗好澡从房间里出来,到楼下时看到只有樊予柔一个人,她白皙的指尖划拉着打火机,茫茫的烟气顺风飘起,粘着空气中的水雾。
樊予柔抽烟,红酒味带薄荷爆珠的女烟,闻起来给这湿漉漉的异乡秋天更添了几分冷冽与迷醉,像是在清晨的薄雾里嗅一朵玫瑰。
“爸爸妈妈呢?”
樊予柔闻声灭了烟,那股子味道久久不散,她毫不在意,走过来捞起风衣说:“走吧。”
温始夏低头换鞋:“我哥醒了吗?”
“不去医院。”
樊予柔说。
温始夏系好鞋带后抬头,问:“那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