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这里还是我老家……”
安靖忍不住点了点头,如果真的要放弃沅水平原,就要拿下湘州!
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剩下的军报就有些杂乱了,但安靖一封也没有放过,只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关于李矩的消息,安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阴霾。
算算时间,安靖与李矩分开少说也有一个月了,关于李矩的军报也应该抵达怀州郡府了。
虽然沅水平原东边的荆州如今一片混乱,但淮州郡的情报体系可是安靖亲自重盯着重新建立的,理应不该这么拉垮才是。
安靖情急之下找了负责情报收集的头头,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关于李矩的军报早就已经到了,只不过卫夫人第一时间就拿走了。
据那封军报所说,李矩他们不但突出了重围,而且还大败重创了桃豹的军队,建康那边已经准备大肆封赏了。
“李将军啊,你还真没让我失望…”
,安靖兴奋的同时也有点失落。如果李矩这一次伤了元气,那么忽悠过来就要容易得多,可是事实刚刚相反。
不好办呢!
研究完军报,天已经朦朦亮了,安靖洗漱了一番,刚躺上床还没睡着,安三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卫夫人过来了。
安靖赶紧又爬了起来,草草整理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前厅。
“夫君承蒙安靖公子相救,卫茂猗在此谢过了!”
见到安靖出来,卫夫人立即起身参拜。
安靖怎么可能让卫夫人拜谢自己?连忙冲上去扶住了她,好说歹说才请她坐了下来。
“前些日子收到夫君脱困的消息,总觉得定是你的功劳,昨晚得知公子和墩儿平安回返,就将墩儿唤过去打听了些细节,方才知道过程是如此惊险曲折,真是辛苦你们了!”
“没什么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怪不得昨天一回来就不见了谢敦,原来是被卫夫人叫过去了,估计还被检查了功课。
“我听墩儿说夫君还托你带回了他的随身玉佩,不知可否…”
“哦,在这里!”
,安靖赶紧将李矩给他的玉佩拿出来给卫夫人。
卫夫人急切的接过了玉佩,看清楚了后便紧紧握住玉佩贴在了胸口,眼眶也瞬间红了,可见他们夫妻二人实则情深意切。
“公子大恩大德,卫茂猗一时间无以为报…”
“可以报的,绝对可以!”
,安靖等的就是卫夫人这句话,君子正好欺之以方!
“我刚好有一件头疼的事儿想请先生帮我!”
“公子请说!”
,卫夫人神色一正道。
“明月谷有许多孩子,我想请先生过去教习一年,一年之后先生想走想留都悉听尊便!如此就算先生偿还清这份情谊了。”
“一年…这没问题,而且我觉得一年的时间太短,我可以许你三年,不过这仍不足以偿还公子的恩情…这样吧,等我先去荥阳探望一下夫君,回来就履行约定可否?”
“当然不可!”
,安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太危险了!先生啊,李将军带着数千大军尚被桃豹围困在野牛坡长达三个月之久!
如今荆州糜烂,江淮之地糜烂,胡人盗匪横行!
先生去荥阳探望李将军,山高水远,所过之处又都不太平,您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让李将军如何面对?
又万一,先生落入了敌军之手,李将军又该如何自处?”
“可是…可是我与夫君已有一年多未见了…”
,卫夫人知道安靖说得有理,但她确实是太思念李矩了。
“先生,你就听我的吧,这段时间先安心在明月河谷教小孩子,等到李将军南归又或是去建康述职时再去见也他不迟!
如此也好叫李将军安心,另外我也会安排人手往返于明月河谷与荥阳之间,先生大可先与李将军书信来往以解相思,等到局势安定一点再去探望,可好?”
“这…好吧…”
,卫夫人终于点了头,听安靖说相思之苦时,脸颊还微微泛起了红晕。
“太好了!我这就去让胖墩去安排,今天咱们就启程返回明月河谷,先生可认识黄天安黄前辈?”
“相识,但不熟,听说他也是一位大家。”
“那就再好不过了,大家都是大家!黄先生会带着他的门徒一起前往明月河谷,你们还可以切磋一番,哈哈!”
不知不觉间,卫夫人已经在安靖的裹挟下走到了自己房前,谢敦果然在那里老老实实的练着字。
“胖墩你别写了,赶紧安排一下,帮先生收拾好东西,我们今天就出返回明月河谷,一会儿还要去请黄先生呢,你快着点!”
“哦!”
,谢敦如蒙大赦,扔了毛笔就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