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张氏惊讶道。
“娘,您有所不知,我已打探到,这几日贵妃召进宫的命妇,正是那游知渊的夫人,怕是娘娘顾念云州旧情,故而情深意重出手相助。”
沈昭不无嘲讽地道。
“真有此事?”
沈张氏惊呼一声。
沈泰默不作声,默认了沈昭的说法。
“这娘娘自诈死之日起就从未想过沈家,诈死一事让圣上迁怒于沈家她也不顾,任凭我如何劝也要留在云州,好容易想通了回了宫又马上把六妹妹赶走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儿?我看这贵妃娘娘,往后也是指望不上的。”
“昭儿,你说,是不是咱们未经娘娘应允,就擅自送了画像去,惹娘娘恼了?”
“爹,沈家能出皇子妃,对贵妃与沈家都百利而无一害,皇后娘娘亲自派人来取画像,何乐不为?”
此时沈太傅派人来唤沈泰沈昭,三人打住了话题。
父子俩到了沈太傅院子,却见长子沈悉早已候在父亲身边,一见他们过来便焦急地问:“如何,娘娘是怎个说法?”
沈泰看向兄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
沈悉皱了眉头。
“大伯,娘娘有她的苦衷,她说这事儿她也无能为力。”
沈昭道。
“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贵妃娘娘如今是圣上面前红人,这一两句话还说不得?”
沈悉急道。
沈泰沈昭皆不语。
“老二,你有所不知,这事儿,不仅是周老五,你那不争气的侄子炎儿也参与其中,若是周老五将这事儿全都抖出来,炎儿无官无爵,更是罪加一等!”
“大哥,你放心,此事可大可小,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罢。”
沈泰安慰道。
“你……唉。”
沈悉一甩袖袍。
沈太傅擦着自己的宝贝砚台,徐徐说道:“行了,沉不住气。”
“父亲,您可是有甚法子?”
沈悉忙转过头来。
“老二,贵妃娘娘说什么了?”
沈太傅问道。
“这……”
沈泰看一眼沈悉,犹豫不敢言。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呀!”
沈悉催促道。
沈泰一咬牙,“娘娘说,玉不琢,不成器,只当让周老五磨练磨练,日后好改过自新。”
沈悉愣了,这娘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坐牢流放的大灾难,算个什么磨练!
“娘娘还说,咱们沈家树大了,也要修修树枝。”
沈昭一骨脑说了,说完便偷瞅祖父脸色。
沈悉的脸顿时青白一片,“娘娘这是何意?莫非还要让炎儿也搭进去么?”
他一时六神无主,转头对沈太傅道,“父亲,我原听说这事儿是娘娘暗中指使的,我原本压根不信,可如今看来,怕是不曾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