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你都……”
倪福愁眉苦脸地说道。
刘三九笑道:“倪福,我是签了字据了,可我也没写多久才能剿灭大五魁啊。那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倪福这才张大眼睛,露出了微笑。
6达通也恍然大悟,又面带不悦地说道:“你们,都是一群奸诈小人!”
刘三九没有理睬6达通,而是摸着倪福的头道:“倪福,哥向你保证,今后不管哥去哪儿,哥都领着你,绝不让你受委屈!”
“嗯!我就跟着哥!”
倪福立时满脸春色,笑的如一朵绽放的花朵。
“吆吆吆,酸掉牙了,别让你哥哪天把你卖了!”
6达通撇着嘴道。
“去你的,你个大黑瞎子!”
倪福嘟着嘴白了6达通一眼。
眼看到了年根,正是大五魁出来疯狂搜刮之时,也是与大五魁交锋的最好时机。
刘三九再不敢耽误,没等伤好就迫不及待地离开县城回到了花脸沟。
住院的十几天里,在病榻上,他反反复复的思考着对付大五魁的办法。他想好了,再不能跟着土匪的屁股后面跑,要采取主动出击。
一回到花脸沟,刘三九立即带着6达通、庞龙和倪福四人马不停蹄地开始走村窜户,四处探访,并把江东一带的乡村、道路、山脉以及大五魁老虎洞山的必经之路探个究竟。
数九的天气,是东北最冷的日子,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奔走在大山深处。
皑皑的白雪,闪烁着细碎而耀眼的光芒,刺的人都睁不开眼,寒风掀起密集的雪花,撕扯着他们的衣裳,扫打着一个个冻紫的脸。
今天,雪下的特别大,刘三九只好带着几人步行到附近的村屯。茫茫的大雪中根本找不着路,全仗着庞龙的记忆。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里行进,大雪最深处已经没过了大腿。
倪福的小体格怎么能跟这几个壮汉相比,她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很快落在了队伍的后面,突然一失脚跌倒在雪地上。
6达通走过去一把给拽了起来,喘着牛气道:“俺说你小子,跟你爷爷学说书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贱皮子,这回舒服了吧!”
倪福狠狠地瞪着6达通道:“你才贱皮子呢!”
“哎,俺说你这小孩牙子越来越不把俺当回事了啊,你敢跟俺这么说话!”
倪福撇起嘴道:“俺俺俺的,你又不是队长,我咋跟你说话!”
听着倪福和6达通的对话,刘三九不禁噗嗤一笑,放缓了脚步,对走在前面的庞龙喊道:“庞龙,还有多远哪?”
庞龙应声站住脚,回过头来道:”
刘队长,咱们转过前边那个山弯弯就到了,也就二里多的路程!”
刘三九又关切地说道:“庞龙,你的腿伤走这么多路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