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懿一样,他自然也不甘心屈居萧牧之下。
一切都是不甘心而已……
萧业这样想着,心里不断地盘算话该怎样说。
他低头给萧懿剥好了一个橘子,一边剥,一边说道。
“其实凭借着六哥你的资质,小弟觉得,您还是能够往上爬一爬的。”
萧懿装作没听懂,笑道。
“皇宫的宫墙就这么高,还能搬个梯子爬到上面去?”
雍郡王笑道:“其实爬一爬也未必不可啊,登高望远,站在地上,看见的只是绿瓦红砖,站在墙上,看见的可是整个皇宫的琳琅满目啊。”
宁亲王微微一笑,端起茶盏来,却迟迟不肯送入嘴中,眸色深邃,宛如幽谭。
“高处不胜寒啊,我自知没有那个福分,只求如今不要功高震主,平安度日,也就罢了。”
“平安本就难求,更何况身在咱们皇家,更不要去奢求与世无争,看看四哥,当年也是只知道钻研学问、与世无争的人,可最后的下场呢,丢在乱葬岗,只怕现在连块好的尸身也找不到了。”
萧懿听言,或许是真的被惊着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只知道他要害三哥。”
“对啊,没害成,被三哥给弄死了。”
雍郡王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却让事情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七弟啊,我长你几个月,兄弟之中,你我二人最为投契,哥哥向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万事都有皇上做主,皇上的安排,必然是最为合适的,咱们心里只要时时刻刻想着皇上,就什么都不会错。”
“六哥说的极是,皇上的安排,自然是最合适的……”
“三哥对待咱们不薄,他永远都是咱们的好三哥……听说三嫂嫂又给三哥添了个郡主?”
“是,只是生的不好……”
“怎么说?”
“早产,当年嫂嫂怀胎八个月的时候,废太子正串通了许多人害三哥,嫂子受了惊吓,早产了。孩子现在身子不太好,三天两头生病……听说因为三哥常年吃药,孩子也受了些影响,左眼睛好像看不见……不过人两口子爱得跟宝贝一样,谁敢说呢。”
“嫂嫂很喜欢这个郡主吧?”
“当真是当成心肝宝贝护着。”
“等抽空我该备下些礼物去看看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