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苏钰还是苏堪劫,都被苏渊口中“最受宠的大少爷”
恶心到了,苏钰在不适之余,敏锐地感受到了苏堪劫的心情波动,想起上回在密室之中对上的那双满是杀戮之气的眸子,苏钰担心地看了苏堪劫一眼,见他神色正常,苏钰稍稍放下心,这才回答苏渊。
他摇摇头,郑重道:“苏家大少之名,苏钰无福消受,苏家主还请回吧。”
苏渊神色一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钰沉默,连话都懒得说了。
“好!”
苏渊怒极反笑,一挥手,“给大少留一口气,其余人,都杀了!”
他身后的苏家守卫立马听令,然而还没等他们动作,便感觉到一股极致的威压从苏钰身旁传来。
仅仅是一股威压,苏家众守卫便险些喘不过气来,纷纷匍匐在地。那威压带着浓重的杀伐之气,仿佛能引动天地之势,令他们心生畏惧,任何反抗之心都不敢有,恨不得俯称臣。
而作为威压直指的中心,苏渊更是吐出了一口鲜血,竟直接晕了过去。
早在苏渊开口之时,苏钰便觉心头一慌,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立马去看苏堪劫,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紫眸,苏钰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告诉你们,苏小钰愣住是因为觉得大佬的眼睛吼吼看!!
说好的零点可是现在已经零点十九了,食言的作者君躺平挨打,并决定连夜码字,争取明天早点更。
第17章
苏钰不过愣住一瞬,接着便立马反应过来,紧紧拉住苏堪劫的手臂:“前辈……”
他心中仿佛有种预感,任由对方怒,后果将不堪设想。
苏堪及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对上那双澄净漠然的紫眸,苏钰心头忍不住一悸,那紫色干净透彻,更衬得苏堪劫的眼神冷漠嗜血,仿佛众生皆为蝼蚁。
苏钰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前辈。”
接着他就见到那双眼睛里的紫色点点褪去,最后化作深邃的黑,那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也渐渐和缓。
祁远和叶安仪都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那股威压并不针对他们,但他们单单站在一旁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此时他们看苏钰的目光仿佛在看救世主。
苏家守卫们在苏堪劫的威压之下也没能坚持多久,纷纷晕了过去。形势急转直下,来势汹汹的苏家众人对他们再造不成威胁,苏钰等人便重上路。
想起方才的情形,苏钰心中心有余悸,目光时不时落到苏堪劫身上,眼里满是担忧。
苏堪劫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满脸平静,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直没有同苏钰对视。
苏堪劫不说话,苏钰也不知说些什么,便只好继续赶路。
眼见着大佬这回没有消失的意思,似乎还要同他们一起坐马车,上车时,祁远很是犹豫了一阵。
叶安仪一个女子,还是凡人,自然是要坐马车里面的,而大佬一副苏钰去哪儿他去哪儿的架势,不用想也知这二人不能分开,若是让他们三人一起坐里面,一来太过拥挤,二来叶安仪恐怕承受不住大佬的气场……
祁远眉峰紧皱,极为愁。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他与叶安仪坐里面,可是……难道让大佬给他们赶车不成?
这个情形,祁远光是想想,便觉得头皮麻。
苏钰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没让祁远为难,直接道:“祁兄,你与叶姑娘坐里面吧,我与前辈坐外面便好。”
苏钰开口,祁远便不再但心了,麻利地和叶安仪坐上了马车,同时将帘子紧紧拉上,与外面分隔开来。
让大佬赶车这话是苏公子说出来的,与他便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想来苏公子作为一个能平复大佬怒气的人,大佬必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他。
“前辈,我们走吧。”
苏钰想着前辈终日待在灵海之中,必然会觉得腻。是以他虽然担心苏堪劫的伤,但也说出让他回灵海中去的话。
苏堪劫点点头,坐在了苏钰身旁。
分明是一辆再简陋不过的马车,这二人却仿佛是坐在了奢华的步辇上,一举一动皆风度翩翩,硬是将一辆普通马车坐出了不一般的气场。
苏钰这几日跟祁远学赶车学得有模有样,现在祁远坐里面去了,他自觉自己应该承担赶车的主要任务,便要拿起缰绳,谁知他刚拿到手里,苏堪劫伸手便夺了过去。
苏钰便看他,眼底带着疑惑。
苏堪劫觉得他这模样颇为有,一直绷着的脸松了松,道:“你看着。”
苏钰便依言认真看他动作,也没见苏堪劫怎么动,在他手里极不听话的马便撒开蹄子跑了起来,沿着官道一路跑,不需苏堪劫如何赶它,自己便跑得极为认真。
果真万物有灵,马儿也知看人下菜碟。
苏钰在心中感慨道。
出了扶洲便是锦州地界,因着路上遇到苏渊耽误了一段时间,他们没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城镇内,只好在外露宿一晚。
修士在外露宿是常事,苏钰虽是头一回,却也没有不习惯。
将马车留给叶安仪,他们三个男子随意找个地方凑合一晚。
祁远深觉在大佬身边待着压力太大,便找了个守夜的由头独自走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