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琴大为震惊,失魂落魄地问他,那为什么高中时要与她恋爱?
闫航道,你爸毁了我一生,我毁你一辈子,扯平了。
闫琴从北京回去后,自杀过一次,幸运地被救了回来,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现在好了很多。
尚扬的师弟,在广州花都区工作的那位警官,找到闫琴表明来意后,担心她有所顾忌,但她很积极地表示愿意配合。
她在视频里向安然坦言,她很后悔去年在北京的时候,没有告诉安然实情,还帮闫航圆了谎,那时是出于自卑以及嫉妒,现在她只希望能亡羊补牢,帮安然挣脱这恶魔编织出的谎言骗局。
闫航对她那样,是有她父亲作恶的缘故,但她已经明白,她曾经真心喜欢的这个男孩,童年被虐待被侵害,身心受创,这是他的不幸,可是在他长大后,他以伤害别人为乐,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他是个内心阴暗扭曲的变态。
在闫琴的控诉中,安然逐渐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第二个闫琴,闫航把那些在闫琴身上用过的手段,再次用在了她身上。
她愿意指证闫航,承认她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根本不知道微博私信的事,还曾经见过闫航在家里剪字制作要寄给柏图的恐吓信,都是一些极端侮辱性的字眼。
她知道的比公安们想象中,要少很多。
没有证据,仍然是没有证据。
“你在家里有发现什么东西吗?例如手套、保安服之类的?”
曲燎原问她。
“没有。”
安然道。
“门禁卡呢?”
尚扬想到安然和闫航所住的小区并不需要门禁卡,如果家里有这个东西,应该还是会引起注意。
“这个?”
安然是被警察们带出门,匆忙在开衫外直接套了羽绒服,那卡片还在她的开衫口袋里。
这张门禁卡,以这样一种冥冥中注定的方式,经过安然的手,交给警方,成为了指证闫航的关键性证据。
此刻它被金旭捏在两指间亮给闫航看,像是对闫航出示了最后一张牌。
闫航再继续诡辩,再推脱责任,都无济于事。
“都是我做的。”
闫航道。
做记录的警官精神大振,下笔有神,时不时看看金旭,这西北同行,可以可以。
金旭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仍是先前按个样子,继续问讯道:“你是怎么混进电影活动里去,又是怎么把那瓶有你体液的水放在柏图手边的?”
闫航道:“找黄牛,他们有媒体证,能混进去。换瓶水就更简单了,动作快点就行。”
金旭道:“看你翻墙的动作,很快就能抓到流浪猫,你对柏图家小区很熟,经常去吗?”
闫航道:“也不常去,一个月去两三回。”
“都去干什么?”
金旭道,“没被发现过?”
闫航道:“他家楼下经常有狗仔,有时候也有粉丝去蹲,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当明星本来就没有隐私。我去了没干什么,就看看他。”
金旭说:“他在过日子,你为什么要看他?看他电影还不够吗?”
闫航突然发火道:“我看看我喜欢的人都不行吗?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金旭故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喜欢柏图?哪种喜欢?你先后交过两次女朋友,第一位还为你做过人流,你不是同性恋吧?”
“我才不是那种恶心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