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黄峻狂点头,“对,我阿父便是这般说的……阿母也说了许多次,还说,不能让琮兄长过我……”
黄月英笑着,看着黄峻,而后认真道,“十四,不管你家中如何叮嘱你,你在族学内,便只能堂堂正正的以读书论胜败,可明白?”
“自然!”
黄峻瞪大眼睛,“阿姊……兄长以为我是什么人?前些日子兄长还说我有至诚君子之风呢……”
黄月英随后哈哈大笑。
……
房间内,杨虑看着送上来的晚食,一碗熬得很是浓稠的粟米粥,一份炖的极为软烂的羊肉,再加上一份萝卜。
不由得令他胃口大开。
相比起前几天吃的干粮,这已经是很好的饭食了。
“这定是阿楚特意交代的。”
自言自语的笑笑,杨虑也就认真吃饭。
他清楚自己这身体,这几天过于劳累了,休息上一段时间便好,可“黄楚”
他们是有正事要去襄阳,他也不能拖后腿。
……
次日,阳光明媚。
见得精神较昨日好转的杨虑,黄月英也松口气,“阿虑接下去,便于马车之中休息吧。”
“叨扰了。”
杨虑没有拒绝,“只是阿峻……”
“让他骑驴吧。”
“哈哈,也好。”
于是,一队人也就继续出。
……
有着甘宁以及其他护卫在,在荆州境内,黄月英很是放心。沔阳到襄阳其实不太远,路上都是刘表的实际控制区域。
只不过,因为有杨虑在,所以度到底是往下调了些。
又怕杨虑无聊,特地从她给习书准备的箱子之中,挑了两本书出来。
一本自然是《三字经》,另一本,则是与算数有关的启蒙书,被黄月英命名为初级数术。
“这是给孩童启蒙用的?”
休息的时候,杨虑总算是找到机会问了问黄月英。
“是啊,阿虑应当知道,去岁我收了个徒弟。”
“有所耳闻,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习家小郎君,习书。”
杨虑点头。
“而今他为父守孝,我也怕他学业荒废,所以带几本书给他。”
黄月英解释着,“毕竟,他喊我一声恩师。”
“听闻,那事之后,习家三房到如今仍无法抬头,倒是这位习家小郎君,谨守孝道,以此为由,拒绝了所有上门拜访之人,唯有一人例外。”
杨虑也笑,“阿楚猜猜看?”
“蔡照?”
黄月英听着杨虑的语气,就随便猜了猜。
后者表情惊讶,而后笑了一会儿,“的确,蔡家小公子却是时常上门,带些吃食,或带些书籍,周遭百姓说,常听见他们讨论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