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谢听雨的人生里,是很少出现“很重要”
这样的词的,她向来无欲无求,连“想要”
都未曾有,更何况是“很重要”
这样子直白表露心意的词。
应寒阳脸上的笑意未退,但笑意又未达眼底,嗓音淡得近乎在一条线上:“行,我知道了。”
·
出了包厢之后,应寒阳和徐修其下楼,餐厅附近有一条阴暗小道。
应寒阳率先走过去,徐修其跟在他的身后。
连路灯都没有的地方,光线晦暗,应寒阳突然转过身,对着徐修其的脸就是狠狠地一拳,他从小就练跆拳道,手劲拳法拿捏极好,瞄准了徐修其的下颌,动作快得就连徐修其都没有注意到。
徐修其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下巴处传来阵阵痛感,嘴唇一动,牵动起半张脸的疼痛神经,他忍不住低嘶了声,伸手正准备摸的时候,领口处一紧,应寒阳揪着他衣服领口,直愣愣地把他推在了墙边。
应寒阳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我说呢,怎么你一个齐家大少爷,会突然来我家送吃的了,还对羽毛那么殷勤,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徐修其强忍着痛意,说:“一直瞒着你,确实是我不对。”
“那肯定是你不对。”
应寒阳冷笑,“总不可能是羽毛不对。”
应寒阳的手肘抵在徐修其的胸腔处,勒的他呼吸都有点儿不畅,徐修其尝到口腔里一股铁锈味,他伸手擦了擦嘴角,果然,嘴角上也有血迹。
徐修其哧笑了声,嗓音又沙又哑,“应总,够了吗?”
“什么?”
“还想打吗?”
“想啊,”
应寒阳狠狠地拿手肘戳了下他的胸腔,看到徐修其眉头紧皱的模样,他满意地收回手,双手环在胸前,神情冷冽低看着他,说:“但是没办法,我再揍你一下,估计上面那位寿星能把我折腾的连家都别想待。”
喉咙终于不再被束缚着,徐修其揉了揉嗓子,笑了声:“我在很多时候,也拿她没办法。”
应寒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他拿了根叼在嘴里,挑眉问道:“抽吗?”
“不了,待会上去,她闻的到。”
徐修其拒绝道。
应寒阳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强势一点儿,一个男人抽烟不是挺正常的吗?”
话虽这么说,他拿在手里的打火机却一直没按。
徐修其淡笑着,隔了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没开玩笑,我对她是认真的。”
“你家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