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将药瓶硬到她手掌当中,笑着摇了摇头,眸中荡漾着情真意切。
“既然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而且……”
钟锦绣瞄了一眼她手指裂开的口子,“你以后是要伺候着洗漱掌勺的,这一双手可重要着呢,切莫不可大意,这瓶药不止对愈合伤口很有效果,对去除淤血也十分有效,你暂且拿去试试。”
墨韵望了一眼钟锦绣,望着她眼底的真诚时,拿稳手中的药瓶,“多谢二小姐赏赐。”
钟锦绣笑了笑,“什么赏不赏的,受了伤总是要医治的,况且,你这双手,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吗?”
非常重要四个字,绷紧了墨韵的神经,向后退了一步,和钟锦绣离开距离,低垂着眉眼掩饰了眸中的狠厉,“多谢二小姐。”
看到他的动作,钟锦绣笑而不语,“你们几个也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
墨竹几人起身施礼,墨韵最后一个离开,转身将房门关上,这才退了下去。
等到人全部退了下去之后,钟锦绣的目光看向窗户的方向,在看到那里消失了一个人影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眸中透着黯然的精光。
随后坐在软塌上,手指轻轻拨动着眼前的药瓶,脑海当中浮现墨韵的那双手,缓缓将药箱合上,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
低头望着放在药箱上白嫩肤色的修长手指,一个在后宅当中的粗使丫头,手掌粗糙乃是常事,可若是起了薄茧那便不正常了,更何况是虎口处的老茧。
前世的钟锦绣和萧谨言生活在一起,对于军中生活并不陌生,尤其是萧谨言有戌时起床舞剑的习惯,那一手的老茧,只有常年习武,且所练兵器还是长剑,才能形成。
这墨韵来路不凡,会武功且又进退有度,云姨娘竟将这样不得了的人安插在她身边,看来是下了狠心要铲草除根。
“我定不会让你那般如意。”
望霞快步跑回望云,恭敬地站在云姨娘眼前,脸上是得逞的笑容。
“启禀夫人,大小姐,二小姐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待墨韵,二小姐看到墨韵手上的伤口,还特地赏了一瓶药给她。”
云姨娘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只要她将墨韵留下,日后便没她好果子吃。”
墨韵回到房间以后,望着掌中的药瓶,深吸一口气。
“抱歉了二小姐,您的好意奴婢心领了。”
紧紧握紧瓶子,眸底掠过一道冷光,直接将瓶子放在了桌面便转身离去。
一大清早,几个丫头就候在了门外,等着钟锦绣起身。
“小姐,起身了。”
墨竹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声音,这才端着盆子进了房间。
几个人各司其职,一个为钟锦绣解开髻,一个准备洗漱,而墨画则是挑选衣裳。
墨韵跪在一旁,手中的梳子一点点梳顺昨夜的髻,望着铜镜当中,睡眼惺忪的钟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