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邦双手环胸走到他的面前,眯眼望着钟振逸,“有什么事?我问你,你为何绑着锦绣说话?什么叫离着她们远一点?难不成二弟你要帮着锦绣来对付我们?”
见钟振逸不说话,钟振邦夸张的啊了一声,特意拖长音调,“还是说,你已经站在了锦绣那边?”
钟锦良撇了一眼不说话的钟振逸,露出一抹劣质的笑容,“二哥一向跟我们没有交际,就算生在望云,胳膊肘往外拐,那也是有可能的。”
面对他们的话,钟振逸从头到尾表情没有一丝的动摇,转身望着望云内的三个人,俊美的面容缓缓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只是来提醒你们,以免到时候栽了一个大跟头,锦良寻得一个才女的名头不容易,大哥谋得一个少卿的位子也不容易,若是这些转瞬之间都没了,那才是你们应该哭的时候。”
萧振逸冷淡的望着瞪视自己的大哥,伸手将人拨开,昂阔步的离开望云。
望着萧振逸离开的背影,萧振邦愤恨的锤了一下门框,“他有什么好得意的,除了读书之外,一无是处!不知道父亲还将他留在府中做什么!”
云姨娘责备的看着萧振邦,“逸儿是你的二弟,我们应该同气连枝一致对外,你们如此对他,他又怎会对你们有感情呢?你们要记住,逸儿也是你们的弟弟和兄长。”
云姨娘虽是如此说着,但心中还是不免叹气一声,萧振逸太不像他们云家的人了,处事悠游寡断,而且毫无企图心,她也早已对这个儿子没了信心。
萧振逸一走出望云,一直跟随的小厮墨鑫连忙迎了上去,“二少爷,您跟夫人讲这么多,他们会听您的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已经提醒过他们了,反正又不是我吃苦头。”
萧振逸撇了一眼身后的望云,蹙了蹙眉头,便转身往尘逸居走去。
“其实,小的感觉您才是丞相府中最明白的人,懂得明哲保身,您虽置身事外,却事事看的清楚,小的最佩服的就是您了!”
墨鑫不忘记拍一个马匹。
萧振逸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墨鑫连忙捂着嘴巴,跟着主子回到尘逸居。
夜幕时分,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了,钟锦绣掀开一只冗木盒子,一只翠绿的扳指躺在里面,透过烛火能看得出翠玉当中水头是有多么的浓,毫无杂质,是上等的货色。
这只翠玉扳指是瑛娘的陪嫁,是锦绣的外公文云平亲手交给瑛娘的,而这枚扳指亦是各项店铺主人的身份标注。
想要斗垮云姨娘,钱财是必须的,既然如此,莺语是来钱最快的一种方式。
捏紧手中的翠玉扳指,钟锦绣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墨竹,帮我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小姐,天已经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吗?”
墨竹担忧的望着主子。
“就是天色已晚,才是出门的好时机。”
钟锦绣缓缓起身,望向窗外的月光。
夜晚,才是青楼楚馆客似云来之时,也是她去的最佳时机。
夜半时分,一名翩翩佳公子从丞相府悄然出府,手中一柄折扇,更衬托出了钟锦绣的儒雅之姿,眉宇间的英气勃,也似一名翩翩少年郎,倒是一种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