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器宇不凡,自是有花娘眼红想要扑进怀里,但碍于两人身旁的护卫和那不凡的气场,也知,这两人不是她们所能把控的,也就识的让开了路。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上二楼的楼内,打开房门,一股浓香扑鼻而来,萧谨言暗中屏住呼吸,看似随意的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
此处背靠窗户,目视门扉,能够将整个房间当中的动向尽收眼底,而风雄自是了解主子爷的,一进门便先将窗户打开,待浓香稍微散去之后,萧谨言这才慢慢呼气。
钟振邦挥手,几名丫头鱼贯而进,美味佳肴立刻铺满了整个桌面,光是饭菜的香气,便让人食指大动。
“世子爷尝尝,这些都是我特地从各地寻来的名菜,尤其是这道佛跳墙,入口滑嫩,唇齿留香,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钟振邦亲自打开中间的一个坛子,打开的一瞬间,香味蔓延整个房间,将最上方的鲍鱼夹进萧谨言的碗中。
萧谨言望着碗中的美味佳肴,恭谨一笑,“多谢少卿大人,既是少卿大人请客,谨言便不客气了。”
见萧谨言将鲍鱼吃下,钟振邦开怀大笑,“无妨,我与世子爷好友相聚,世子爷也不用那般客气,尽情吃喝便是。”
两人在饭桌上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房外也无人打扰,趁此机会,风雄也撤出了房间,随意的在莺语内走动。
自钟振邦与萧谨言踏入莺语的那一刻起,便已经通报给了在暖当中的钟锦绣,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钟锦绣从暖内走出,一手摇着折扇,一手背于身后,食指不停摸索着拇指的扳指,明眸望着对面的房间沉思。
原以为今晚只能看到钟振邦,没曾想萧谨言也来了,这可是意料之外的现,萧谨言的为人她是最为了解,来这种烟花之地只能是有事相商。
既是有事相商,那便跟朝局有关了,太子拉拢萧谨言的意向早已明确,而今钟振邦相邀,难道三皇子也已开始行动?有点不对,前世之时,三皇子行动并非这般的快,还是说,这其中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如此一想,钟锦绣赫然现,自己对朝局形势了解的还是太少,要想留在萧谨言的身边,乃至将他从那场边关之战当中拉回来,她的力量还太过薄弱,还不能达到她想要控制的目的。
一个名字自她脑海当中浮现,紧绷的面容浮现淡淡的笑容,眉头微挑,手中折扇缓缓收起。
“或许,那个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轻声低喃着,收起的折扇,轻轻碰撞着掌心。
到处寻视的风雄,没有现任何异常之后,才返回二楼,莫怪他太过谨慎,实在是如今朝中暗潮汹涌,而他家主子爷又是太过招摇的人物,不得不小心行事。
风雄抬头望去,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一袭青衣之上,熟悉的面容微微一愣,脚下的步伐不觉加快,可等他上楼之后,那人却不见了踪影,在二楼绕了一圈,也不见那人。
风雄仔细查看着二楼,就在他要推开房门时,一个花娘从房中妖娆走出,轻纱覆着胴体,媚眼如丝的望着风雄。
“呦,这位爷好生面熟,是专门来找奴家的吗?奴家可时刻惦记着您呢!”
花娘荡漾着灿笑,要将人给拉进房中。
望着花娘脸上的浓妆艳抹,风雄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将手臂给抽了回来,一溜烟的跑了。
见风雄进了房间,花娘才收起放浪的动作,转身关上房门,一转头便对上了靳宿淡笑的面容,从她手里接过温热的帕子,直接敷在脸上,将那些花花绿绿的脂粉从脸上擦去。
稍停片刻,一张清脱俗的脸蛋便露了出来,清灵坐在铜镜前,重梳妆打扮,换下薄纱,穿上稍微厚实一点的衣裙。
“谢谢清灵,你又帮了我一次。”
靳宿站在清灵的背后,望着铜镜中的清灵,勾起唇角,“不知在下要如何报答姑娘呢?”
“你若真想报答我,便将那人替我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清灵笑了笑。
对于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她心有好感,自是愿意帮忙的。
钟锦绣故作唏嘘的啧啧出声,佯装一副浪荡子模样,“啧啧,能够获得姑娘的芳心,在下可吃味了。”
折扇挡住清灵的视线,再收起时,只见一只金钗展现在清灵的眼前,金钗采用技艺最精湛的掐丝工艺,绕着金枝缠绕一圈,其中还夹杂着一根玉簪,不知锦绣是如此动作,那金钗竟然一分为二,分为金钗玉簪两支。
巧妙的机关吸引了清灵,将那两支簪子拿在手中,原是那金簪尾端设置了一个小小的卡锁,轻轻一掰,两者合二为一。
“这只钗子,名为阴阳龙凤钗,这玉簪,是男子束冠所用,而金钗,则是女子挽所用,取名鸾凤和鸣之意,我瞧着挺有,心想,这不正是我与清灵姑娘吗?你为金,我为玉,鸾凤和鸣,岂不快哉?”
钟锦绣笑眯眯的捏着那只玉簪,作势便要往玉冠上簪。
清灵快手抢过那只玉簪,小手一卡,二者合而为一,“既然是赠与我的,那这玉簪送谁也该是我的选择。”
鸾凤和鸣,意寒,你如今在何方?
钟锦绣低头望着空荡荡的手心,缓缓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双手搭在清灵的双肩,“相信我,你会有和秋意寒重逢的一天。”
杯酒之间,两人看似随意饮酒,钟振邦却时刻注意着萧谨言的一举一动,想着该如何挑起话题。
风雄快步走进房间,在萧谨言耳畔耳语了几句。
萧谨言心中微微一震,可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晓,随后风雄便站在身后,乖乖当一个木头人。
反倒是萧谨言的心思被扰乱了,钟锦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靳宿的身份?他的目的是自己亦或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