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钟一涵就看了一眼覃云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覃云,嘴角勾勒起来的笑容之中带着一点点的嘲讽,钟一涵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实上要是覃云能够冷静一些,不被钟一涵激怒,这一次钟一涵的计划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成功了,可现在看来究竟孰是孰非,还真是不好确定了。
就在覃云准备说话的时候,覃云就觉得自己的身后窜过来一阵的冷风,这样的风在燥热的夏天特别的明显,覃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却看到一个人影从身后的悬崖惜下面上来,凌厉的剑锋化开了夜的黑暗,直面他而来。
覃云下意识的要往倾城雪的身边靠过去,显然他是非常的清楚的,站在谁的身边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可钟一涵明显不想给覃云这样的机会,在覃云转身的时候,钟一涵的身子就已经跳起来了,他在倾城雪的身边落下。然后利落的割断了捆绑着倾城雪身上的绳子,然后在一瞬间回到了远点。
覃云的眼角余光看到倾城雪被就走了,眼眸紧紧的收缩了一下,脚步也停顿了一下,肩膀就被凌厉的剑气打到了,覃云只觉得肩膀剧烈的疼痛着,然后他听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刚刚疼着的地方,骨头已经明显断掉了。
覃云的身子狠狠的撞在关押了毒蛇的铁丝笼子上面,笼子里面的毒蛇收到了惊吓,正在拼命的挣扎着,覃云捂着自己的肩头,目光阴狠的瞧着钟一涵,啐了一口道:“钟一涵,你真卑鄙!”
“卑鄙吗?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吗?覃云,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在临死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说说吧,说不定我心情好,还帮着你将这件事情做了呢!”
钟一涵将倾城雪交给太簇,自己则走到覃云的身边,蹲下来,可覃云的目光对视着。
“败在你手下,我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鬼手的解毒本事,哈哈!”
覃云嘴里吐出来一口鲜血,黑色的鲜血滴在钟一涵的脚边,钟一涵看着笼子里面跑出来的毒蛇咬在覃云的腿上,有些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谁能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覃云的话还是让钟一涵心里是有些在意的,就在钟一涵疑惑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的惊呼声,他转过头去,看到倾城雪已经晕倒在太簇的怀中了,这一刻,钟一涵终于明白覃云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钟一涵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动起来,他跑到太簇的身边,将人揽在自己的怀中:“雪儿,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吓我啊!”
“一涵,我的心好痛啊,一涵,我好难受啊!”
倾城雪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被火烧着,她死死的抓着钟一涵的手,就连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了也丝毫没有察觉到,钟一涵看着倾城雪这个样子,心就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就连话都根本额说不出来了。
“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就找人救你!”
钟一涵手足无措的将倾城雪抱起来,可因为身子在不断抖的原因,他差一点就将倾城雪给扔出去了,好在太簇在边上扶了一把,才没有酿成这样的惨剧。
“对不起,我恐怕没有办法在陪着你了,一涵,记得,即便是没有我,你也要过的好好的,你明白了吗?”
倾城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停止跳动了,胸口似乎有一阵血气在不断的翻涌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一般。
“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我要你生生世世的陪着我,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决不允许,你知道了吗?倾城雪,你给我振作!”
钟一涵一边下山,一边警告着倾城雪,可是眼角的泪水却还是没忍住落下来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疼痛,这样的感觉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了的。
他终于能够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一直跟萧瑾言纠缠不清了,那种已经刻到骨子里面的记忆,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不见了呢!钟一涵这个时候总是能够想起母亲一个人站在那里遥望着北方的样子,那个时候,母亲应该是也在思念着心中的执念的吧!
“对不起!”
倾城雪伸出手抹掉钟一涵眼角的泪水,可是自己的眼泪却也跟着掉下来了,那种微凉的感觉让倾城雪自己都觉得陌生,说完这句话,倾城雪便彻底的晕过去了,瞧着倾城雪变色苍白,一片死寂的样子,钟一涵的呼吸忽然一下子停滞了,这个时候的钟一涵似乎已经忘记了,应该如何去呼吸。
“楼主,我们要快啊!若是耽搁了时间,恐怕倾城雪小姐就真的没救了。”
月朗在一边提醒着钟一涵,他们也还算是幸运,月神医前日刚刚到达南屿,只要有月神医在,倾城小姐身上的毒也就不用担心了。
闻言,钟一涵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一点光泽,他木然的点点头,站起来朝着南屿城里面飞奔而去,半路上更是没有片刻的停歇,即便是太簇和月朗要帮着分担一些路程,都被钟一涵拒绝了,要是倾城雪版图之中醒过来,看不见他该怎么办?
一直到月神医住的客栈里面,钟一涵将人放在床上,自己也因为全身脱力而瘫倒在了地上,月神医看着钟一涵那样子,急忙的奔过来,想要给钟一涵看看,却被钟一涵拒绝了:“月神医,先救雪儿!”
“好好好,我知道了。”
月神医知道钟一涵倔强的很,而且看起来钟一涵却是没有收到什么伤害的样子,反倒是被钟一涵带回来的女子,倒是很严重的样子,所以到底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走到倾城雪的身边给倾城雪把脉去了。
钟一涵见月神医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想要站起来给月神医帮帮忙,却只觉得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