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想要您。”
明喻歌一字一顿,吐气如兰。
姜宴州终于弃了毛笔,将她压在身下,墨迹浸了两人一身,谁都没有在意。
夜里叫了两次水,弄得郑焕苦不堪言。
明明与主持说好明日再回的,可主子却怎么也喝不下牛乳,非要摸黑回来。明明回来前主持还交代过主子不能再饮药引……可……
听着里面这声,他觉得怎么也不可能没有饮啊。
次日一早,明喻歌就被柳枝从榻上拉起来。
“姑娘,今日少爷要领您去空心寺呢。”
空心寺是乾朝第一大寺,世人皆称其为国寺。听闻其中主持精通佛法,知晓天机,就连外朝之人来了京都也会去拜拜。
姜宴州是想去祭拜佛祖?
“起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低沉冰冷,冻得明喻歌心头发颤。
姜宴州现下其实有些懊恼,他很少有情绪外露的身后,但这次主持明明说不能与她靠近,可自己怎么。
想到此,他面上冰霜又寒了几分。
明喻歌不知他是在生自己的气,还以为她哪里惹他不快了,便也就低眉顺眼的任凭柳枝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不发一言。
马车急行,路上姜宴州也没明白这小寡妇除了这副浪荡的身子还有哪里吸引自己。
明喻歌大大方方的也任他上下打量,她知道喜欢一个人便是喜欢了,就算对方不喜欢自己又能如何……可心头的寒意还是冻得她打颤。
姜宴州随手掀了袍子给她,明喻歌骤然被他体温裹住,那抹寒意烟消云散。
青山空寂,偶尔有鸟鸣自远处传来。耳边只余马车车轮转动的声音,突然不远处传来数道钟声。
空谷传响,回味悠长。
明喻歌悄悄掀开布帘,往外探头,山中空气清新,还带着雨露的潮意,让人心旷神怡。不远处已经能看到庙宇的屋檐,红砖青瓦,古意森森。
“开始早课了。”
见明喻歌好奇,姜宴州幽幽解释一句。
她很少露出这样灵动的神色,此时也终于有了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感。
马车转向,带着两人来到另一处院子里。
明喻歌下车,打量着周围,这院子虽然不大,但布置却格外讲究,一草一木的生长似乎都有既定的方向。
姜宴州见她也不看路只顾着四处打量,好几次差点绊倒,忍无可忍还是牵起她的手来。
“仔细点。”
明喻歌以为他嫌弃自己没见过世面,“奴家第一次出远门,比不上少爷见多识广。“
她似乎比之前多了些胆量,竟然学会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