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坚持要在外抛头露面,打理生意……
难怪不论他如何反对,她都要继续应酬男宾客……
难怪二人有了肌肤相亲之后,她还能与其他书生含笑熠熠,共同品画……
原以为她只是混迹商场久了,或许格外长袖歌舞些!如今看来,不过都是因为她负心薄幸!水性杨花!淫*荡卑贱!
李渚霖堂堂一介首辅,自诩清高。
在朝野中,从来都是纵横筹略,算无遗策,平生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
却在短短月余之内,被眼前的这么个微贱商女的多番引诱之下,攻心乱神,玩弄与股掌之中!
他委实为了她步步退让!
试问哪个世家勋贵子弟,会在未娶正妻之前,会提前纳个商籍女子入门为妾?
试问哪家书香门第,会允许妾室入门之后,继续在外抛头露面?继续经商?
可李渚霖都允了!
他甚至考虑到她初初入京,或许会不适应高门大户的拘谨,连另居的精致宅院,都在半月之前,就都已购置打点好了。
她却说不过是曲意逢迎,风花雪月一场?!
被背叛感陡然而生,腾腾的怒火充斥在四肢百骸,男人的脖颈直到面庞,都因翻涌的气血染红,呼吸粗重了起来。
李渚霖尽力控制着情绪,甚至还想在她脸上瞧出些许真心来,眸框猩红,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几个字,
“为何……是我?
为何不去招惹别人,偏偏非要招惹我?”
这种关键时刻,但凡只要被看出了一丝心虚,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所以饶是阮珑玲浑身上下都在微微打颤,可面上冷漠的神情却不改分毫,径直回视着男人灼热的目光,言辞愈发锋利。
“招惹的就是你这种无权无势的商户子弟!”
“我又不傻!莫非去招惹那些官宦世家的豪爵勋贵么?!”
这寥寥两句,彻底击溃了李渚霖的心理防线!
他从始至终都以为,她不爱权势,不喜攀龙附凤,所以才将出生于陇西世家的于则祺拒之千里之外,选择了乔装改扮,身为商户子弟的他。
他以为她爱上的,是那个籍籍无名的自己,是没有授官封爵、没有首辅光环,性子温吞又强势……那个原原本本纯粹的自己!
谁知今日才晓得,她之所以三番两次上前来撩拨,不是因为真正珍爱他,而是因为他好欺负!
若是勋贵豪爵,一朝东窗事发之后,指不定会巧取豪夺!而她正是误以为他仅仅是个商户子弟,所以料定了他没有还手之机!
可阮珑玲千算万算,定然做梦都想不到,站在她眼前,被她愚弄算计的,偏偏就是这世上所有勋贵见了,都要纷纷跪地俯首称臣,当朝掌权的擎天首辅!
她还想继续游戏人间?
还想继续如法炮制,与下一个男人幽会?
笑话!
伺候过首辅的女人,岂能与旁的男子同床共塌!
她这般的蛇蝎女子,是断然不可能再入府为妾了!
既然这无知商女将他视为玩物,这般愚弄于他,便再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