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墨的眉又拧紧了一点,他抚摸着怀里苏茉的头,如安抚一只野猫,冷笑着道:“他?他有何资格和我说话?你只问他,孟浩是不是活了?用的是什么手段?”
“是!”
严国忠为难地答应了一声,他不敢捂住话筒,而是敞开朝着李辉的方向,便于徐承墨听到声音,问道:“李辉,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是,是墨少?”
李辉苦笑一声,走近了一些,最后还是道:“还是你说吧!”
严国忠摇了摇头,再次将电话拿近了,道:“墨少,他已经跟我说了,他向孟家引荐了广泽寺的高僧,才救了孟家孟浩一命。”
“广泽寺,呵呵,真是能耐啊,居然把广泽寺也拉下水了……”
李辉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他噗通一声朝着电话跪了下来,哭道:“墨少饶命啊,孟家拿我一家老小逼我,我迫不得已啊,我该死,该死,墨少你要我死,我不敢违逆半分,还请墨少放过我一家老小。”
这才是李辉的心里话,徐承墨是个军人,他再心狠手辣,也不会拿那些手段来对付国人。但孟家就不同,李辉相信,为了孟浩,孟家真的能够做出令他李辉满门灭绝的事。
徐承墨听得这些话,满腔怒火难以压抑,他徐承墨何曾受过这等威胁?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子,声音变得温和,笑着道:“李辉啊,你真是太瞧得起我徐承墨了,把我看成正人君子,到底是我的荣幸呢,还是你瞎了眼?”
严国忠放下手中的电话,朝李辉摇了摇头,李辉的精神几近崩溃了,他朝前爬了两步,一把抱住严国忠的小腿,哭诉道:“严老,您既然肯提醒我,您就为我指条明路吧,这件事,到底与徐家有什么关系?孟浩只是一个孩子,他死不死的,又哪里碍着徐家了?”
人这一生,时时刻刻都在排队,若是运气好,每次都能排到正确的队,不说飞黄腾达,最起码也能够保一生平安。
严国忠叹了口气,在沙上坐下,一把拉起李辉,道:“李辉啊,你还年轻,真不该把这些心思都花在攀龙附凤上面啊。你若是好好修炼,将来能有大的作为,也是可能的,你又何必呢?”
“严老,这些话,您就别说了,您这一生见多识广,难道还真的见过炼气化神的境界?你要说见过,我也是不信的。”
李辉很有些颓废,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我只是想让家里人生活得好一些,权贵之间的倾轧凭什么要我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