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深深地被拂风惊到的同时,他们脑袋里阵阵轰鸣,一个个都懵圈了。实在是他们目睹了一个“神棍儿”
在他们面前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大神”
,这太过震撼,太过匪夷所思了!
此刻的众人表情麻木,他们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但是他们颤抖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他们的震惊。就在他们茫然无措时,外面传来了锣鼓喜乐声,还有人们欢闹的声音与及一声声牛哞声。
众人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往外面看去,那是老村长演奏着龙头琴带着村民们欢腾地过来了。老村长领着乐队在前开路,乐队之后是一头大水牛,大水牛后面是一群喜笑颜开,穿红挂彩的乡亲们。
到了夏江南家门前,队伍停下,老村长进来乐呵呵地笑着:“道长!走走走!喜宴咱安排好了,喝咱的喜酒去!”
拂风早就看到了喜庆的队伍和穿着骚包大红袍儿的老村长。这老村长的装扮和他的话让拂风感到分外的诡异、古怪和尴尬。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村长九十八岁的老头儿要娶媳妇儿呢?而且还是要娶拂风这个道士……
拂风还在风中凌乱,老村长又冲着屋里众人喊道:“夏林老头儿!江南!你们一家子愣着干啥?走啊!走走走!带上夏风,喝喜酒去!儿子出生了,不得庆祝庆祝?”
夏江南等人还没回过神儿来,又被雷了一下,拂风更是像被风摧残的一朵小花儿暗自凌乱。他刚刚还觉着老村长的装扮、言语像新郎官儿,现在又觉得是老村长的儿子出生了,叫大伙儿去庆祝!
老村长的言行雷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但是并没有改变这热闹的氛围,反而更添了一分滑稽、喜庆之感。
老村长之后,乡亲们也66续续地走进来欢呼着,催促着,拉扯着大家往屋外走去。
夏江南一家子和拂风刚被欢拥着出了门儿,外边的锣鼓声又重新热热闹闹儿地演奏起来。
老村长也麻溜儿地操起了龙头琴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地演奏起来。拂风被几人欢拥着走了出来,他一看到大伙儿这派“接新娘子”
的架势就被唬住了。拂风此刻又古怪地觉着这帮人是来接他这个“新娘子”
的。
哈哈笑着,拂风婉拒周围众人的拉扯、牵引,他乐呵呵地说道:“走走走!老夫和你们一道儿走!大伙儿不必如此客气!”
当中一人于欢闹声中听闻拂风话立刻回应到:“走?走什么?你不能走!”
拂风一愣:“这不是让我去喝喜酒吗?刚刚还让走,现在又不让走?啥意思啊?”
旁边儿一大汉趁拂风疑惑的时候,他拦腰一把抱起了拂风:“道长!别人走得,你可走不得!哈哈哈……”
被大汉突然抱起的拂风满脸黑线:“这是干嘛呢?”
拂风这一瞬在心里想着“被抱起来更像接新娘儿了,我变成了小娘子?”
拂风再仔细一瞧,抱他的大汉,不正是当初捧着大碗神仙水儿的那人吗?拂风脸黑地像锅底,他心里感到古怪、惊疑,预感到不妙的他大喊着:“停停停!放我下来!这这这……成何体统?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
四周众乡邻见到这一幕,没有人阻止,他们反而欢腾更甚,他们纷纷叫闹着“好!好!好!”
“道长走不得!走不得!”
……
说时迟,那时快,拂风挣扎着要下来时,大汉已然把他抱过了乐队,来到了大水牛前面。拂风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大汉已经把他放在了牛背上。
拂风稀里糊涂的正要问,大汉已爽朗开口:“道长莫怪!你对俺们村有大恩,贵不可言!在这种大喜日子里,你的贵足可是沾不得污浊的。俺们特地把俺家啊花给你牵来代步。
你与俺家啊花儿有缘啊!你救了江南的妻儿,救了咱们村,而俺家啊花的神仙水儿也救过你。现在大喜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天意?是不是你与啊花的缘份?”
拂风被硬抱着坐到了牛背上,他还没从慌乱中反应过来,大汉的一通话让他记起了神仙水儿的事。拂风五内翻腾之际,这大汉又提起他跟啊花的孽缘,他整个人都觉得这天地,这村庄,这大汉和阿花都对他充满了恶意。
拂风脸黑地成了酱紫色,他暗自念起了三字经:“a※&……”
一众乡邻看拂风已坐好,大汉头前牵牛引路,于是锣鼓喜乐更盛,他们欢闹着向喜宴安排之处走去。
欢声笑语中大汉嚎了一嗓子:“起骄!……”
拂风一听这一嗓子,他身子一歪差点儿从牛背上摔下来。拂风刚稳住身形,大汉转而又改口喊道:“哦!不对!不对!是啊花哦!起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