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延笑着道:“你算可以放手了,不仅集团内部的事情矜矜掌握得很好,宗族的事情她也能一把抓。”
陈如锦抿唇,“谢容与未免太能干了,我不放权不是为了自己,是想提防谢容与。”
姜松延好笑,“上午你还对谢容与赞不绝口,晚上你就开始堤防人家,变脸也太快了吧!”
陈如锦侧眸,冷静看着姜松延,“你不觉得谢容与对姜家太了解了吗?刚刚这么多人跟姜矜打招呼,他对每个人的家世信息都如数家珍,他要不是对姜家有所求,他了解那么清楚做什么?”
姜松延蹙眉,“我觉得谢容与挺好的,你别多想。”
看陈如锦又想说什么,姜松延沉声打断,“这个话题就此为止!”
两个孩子明明好的,她非说一些杞人忧天的事情!
跳完开场舞,又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楼下人陆陆续续散开,搂着自己的女伴跳舞交际。
姜矜道:“我们可以去楼上了,再在这里待着,他们也不自在。”
那些小家族的理事人不仅自己来了晚宴,他们还带了女伴和朋友,来人成分复杂,姜矜不能多待。
此刻,姜矜站在那盏价值连城的水晶灯下,璀璨光晕越发衬得她眉眼如画,皮肤似玉白皙通透,唇角抿出的弧度都是精致而美艳。
她很少穿明艳的衣裙,朱砂红的裙摆最大程度上彰显她的美,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一位小家族的理事人直勾勾望着姜矜,眼神露骨,他同伴狠狠扭一把他手背,不悦道:“收收吧,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姜小姐不是咱能惦记的!”
“看看都不行?”
他低声骂了句,“妈的,谢容与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个仙女当老婆!”
“何止。”
他同伴也感叹起来,“这位仙女不仅倾国倾城,还富可敌国,还不让他入赘,真是命好。”
*
二楼包厢内是另一方景象。
一楼是繁花簇锦歌舞升平的热闹,二楼则是高山楼水曲酒流觞的雅致。
走进屋内,许多不露面的大人物都坐在包厢内品茶谈天。
姜矜一个个给谢容与介绍。
她猜想,谢家从没入过历城最顶级的圈子,里面这些老祖宗级别的人物他应该不认识。
虽然现在这些老祖宗空有名气没多少实力。
包厢内气氛压抑,老祖宗们一个个眼比天高,不肯接受逐渐走下坡路的现实,对着商场新贵一个劲儿明褒暗贬。
都是姜家的老亲,姜矜不好开口噎人,她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再也受不住之后告辞,拉着谢容与离开。
她带他来到她的单独包厢。
“刚刚那几个世家的老祖宗说话噎人,你别在意。”
姜矜伸手替他整理衣领,眼睫低垂,说:“那几个家族的资产加起来也不如三合,所谓清贵不就是寒酸么?”
“在安慰我?”
谢容与倒没有被那些人的言论打击到,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心境远远不是这些言论可以干扰的。
他笑了下,意味深长说:“我还没听出他们的言外之意,你便替我打抱不平?”
姜矜纤长眼睫微颤,不搭理这一茬,自顾自道:“他们没什么实权的,不过底蕴在那里,显得很清高而已,他们的明褒暗讽你别放……”
她总是不愿意表明心意。
上一次说喜欢他也是在老宅,但那次的表白因为林逾白的出现早已面目全非。
谢容与捏住她下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细密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