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又好奇,其实与其说好奇,更多的是八卦,他八卦道:“那你们家谁是继承人?你大伯?你爸?不会是你吧?”
陆琛笑,解释:“不是这样的。不存在某一个人把持全部的资源,这不现实,也根本办不到。”
“家里人多,更实际的做法是不同的人管不同的部分,以达到整个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而‘家族化’的发展远不如‘公司集团化’,所以不同的产业现在即便掌控着,也都是以‘公司’‘持股’的方式进行。”
“很难说谁才是‘老大’。”
“不过就家里而言,老爷子一直没退,就一直还是他‘最大’。”
贺晓远听得一知半解:“哦。”
陆琛进而道:“你不了解,难有概念,是因为你一直在项目组做项目。”
“做项目,这是‘向外’的部分,而管理公司,这是‘向内’,不同的两个方向。”
贺晓远点点头,下意识思考起来这个‘外’与‘内’的不同。
陆琛引导到这里便不再多言,他觉得小远比之前对换个工作方向的提议的接受度高多了,他有预感,或许年后,或许再过段时间,小远会愿意从项目组调出来。
除夕夜当天,陆家不少人都回了老宅,贺晓远便是在这时重逢了“周女士”
。
原来“周女士”
不是助理秘书,她是陆琛名义上的“继母”
,陆琛父亲现在的妻子,举行了婚礼没有领证的妻子。
周娴装得就跟第一次见到贺晓远一样,礼貌温柔地跟贺晓远打招呼。
贺晓远原本是要回以相同的礼貌与礼数的,但陆琛见了周娴却像见了空气一样,理都不理,牵着他的手便离开了,贺晓远有些意外,奇怪陆琛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转头看周娴,周娴仿佛早习惯了,神情间除了流露失落,并没有其他表现。
贺晓远:?
待热闹的自助晚餐和一家团聚结束后,回卧室,躺到床上了,面对面,贺晓远问起,陆琛才缓缓解释起原因:
“她是我高中时候的家教老师,那时候她刚大学毕业,没有比我大多少,我们也算同龄人,相处得很愉快,我一直拿她当朋友。”
但就是这样一个被陆琛真心当做朋友的人,借着给陆琛辅导功课、来陆家的机会,爬上了陆绪朝的床。
“我很难接受,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陆琛完全不能理解周娴的做法,周娴却请陆琛理解她,说她受不了上班拿薪水的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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