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炮制,张春花心中的恶气出了大半,因为特别解气的缘故,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中也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寝室的门被推开,四个姑娘脸色阴沉沉的走了进来。
张春花脚踏室友被褥,手掀室友枕头,嘴中还含着一口唾沫将吐未吐的场面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秦苗儿看着这一幕,彻底呆住了。
此刻的张春花不是人,是魔鬼。
寝室内个子最小的姑娘,也就是来自东山省的杜娟怒吼,“张春花,你在干什么?”
张春花正在‘作案’的床铺正是杜娟的。
别看杜娟个子小,但是若论起力气来,这个寝室里力气最大的是苏禾,第二大的就是杜娟。
杜娟当初凭借一人拎着四个暖瓶为室友打水而震惊了整个女生宿舍楼,现在被她用尽力气的这么一怼一推,本就有些心虚的张春花顿时跌坐在地上,被杜娟骑在腰上按着打。
“啪——啪——啪——啪——”
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发出奇妙的节奏感。
睡在张春花下铺的那个姑娘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掀开枕头一看,那一片黄痰看得她瞳孔直缩,她强忍住气将被子掀开,几个沾着泥灰的脚印赫然出现在她刚换好的干净被套上。
“张春花,老娘和你拼了!”
杜娟单方面的吊打立马就变成了混合双打,杜娟负责抽巴掌,张春花下铺那姑娘负责用脚踹。
秦苗儿有心拉架,可是想到寝室里有两个人的床铺都遭了张春花的毒手,立马爬上自己的床,掀开枕头和被子一看,眼泪说来就来。
“张春花,你怎么这么恶心!我秦苗儿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居然做这么恶心人的事!”
秦苗儿哭着将枕头摔在地上,针线被摔开,枕芯里的秕谷洒了一地。
张春花的一张脸早就被杜娟打得没知觉了,她心底的那些心虚和愧疚早就消失到了爪哇国,留下的全是失去理智的愤怒。
“秦苗儿,你好意思说这话?你不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吗?你看苏禾学习好,你就一个劲地巴结她献殷勤,你收了我妈给的钱,转头就去替我作证,你好意思说我恶心?我哪有你这种小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