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那位的’上意’,真是越来越招人嫌了。开个海禁派个官员罢了,多大点事儿,整得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
沈楚其满脸不屑的撇嘴,冷哼道,“照着辈分论,皇上还得喊我父王一声’皇叔’呢。先帝爷去后倒是不针对父王了,光折腾我大哥,还防着我大哥往广羊府送消息。
我大哥都不知道后头来的会是谁。倒是知道一件事儿,六部官员没什么动静,外地的官员就更排不上号了。照着皇上这藏着捂着,不想让外人提前知道的作派,怕是要选个信得过、关系近的宗室中人来吧。”
这却是定南王的推测。
沈楚其现学现用,掰着指头道,“皇上要是想排挤我父王,不让我父王插手市舶提举司的事,那不得派个够份量的来?那些跟我父王同辈的皇叔,藩地都在犄角疙瘩里,管不来也不能管。再往下数,宗室里的郡王倒有那么两三个,就是不知会是哪一个。”
左右来的必定是贵人,且贵到定南王也得给三分薄面。
杜振熙能问,却不是她能管的事。
既然陆念稚一口一个好处,显然是有把握余文来就算不向着定南王,也会因为陆念稚,而向着杜府。
余文来身后的贵人想分权,杜府不能跟着瞎趟浑水。
但分一杯重开海禁的羹,杜府的好处没跑了。
杜振熙心神一振,喃喃道,“也不知这余文来品性如何,如果是个好交际、好来往的,对杜府和王府来说,至少也有五分好处。”
兵权握在余文来手上。
将在外令有不受,定南王府要是能越过余文来背后的贵人,拉拢住余文来,十分被动也就能转换成五分主动。
想来就是因着陆念稚和余文来有旧日同窗的关系,定南王才有意给陆念稚开后门,给杜府行方便?
杜振熙面露沉吟,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斜睨着沈楚其奇道,“阿楚,你说话就说话,挨这么近干什么?”
不知不觉间,沈楚其已经从和她对面而坐,挪啊挪挪到了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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