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芭吐着舌头笑,“七哥,我信你。既然你自己说是瞎想,那我就放心了。”
到底是谁不放心谁!
杜振熙内伤加重,一边继续无奈瞪杜晨芭,一边暗暗留心廊内的动静,眼风扫过陆念稚的同时,忍不住眨了眨眼。
嗯?
为什么上一刻还身姿笔挺侧颜绚亮的陆念稚,这一刻再看突然身形僵硬神色沉冷了?
陆念稚此时此刻的气场,略阴沉。
以她多年近距离接触陆念稚的丰富经验判断,这观感,绝不是错觉。
杜振熙皱眉偏头,徒然对上陆念稚倏忽望过来的沉沉目光。
“小七,晨芭。”
陆念稚转眼盯牢廊外,目光在杜振熙面上停留一瞬,转而落在杜晨芭身上,勾起的嘴角笑意淡薄,“你们是来盘账、画图的,还是来我这里消磨光阴闲聊的?”
他也许听不见二人的悄悄话,却能清楚接收到二人的小动作。
陆念稚做事专注,同样不喜他人三心二意。
小时候孩童心性,杜振熙常常耐不住性子做账,因此没少被陆念稚教训处罚。
此时被陆念稚一语道破捉现行,杜振熙一时心虚一时羞愧,忙端正态度告罪,按下臊红脸的杜晨芭排排坐好,齐齐收敛心思,潜心着手干起“正事”
来。
盘账是藉口,却也是不掺假的真话。
陆念稚的私帐确实又杂又乱,问题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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