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员用非常吓人的语气道,“你是不是很庆幸你没有开灯?”
“……”
“切——”
有个队员开口,“一点都不吓人。”
“那你来!”
“我不会。”
“你不会为毛还这么理直气壮?!”
“……”
一直默默无声听故事的总攻大人忽然开口了,他声音微哑,嗓音带着病后的干涩沙哑,“有一天晚上,一个女人被一个陌生男人尾随了,她一直跑,跑到了附近公厕,就立马跑进了最里面的隔间,过了没多久,她感觉到那个陌生男人也跟进来了,他开始从第一个隔间开始踢厕门,一间一间用力踢开,随着踢门声越来越近,女人越来越害怕,几乎都快哭出声,她用力捂住嘴巴才没发出任何声音,终于只剩下她最后躲着的这个隔间了,但是那个男人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都差不多亮了,女人没听见任何声音,她觉得那个男人应该是走了,所以松了口气,正要出来……”
总攻大人停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口水,他说话声音平平,没什么情绪起伏,却无端把人的心全都勾了起来。
队员问,“然后呢?”
总攻大人放下杯子,随意看向桌对面的人,“然后她感觉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脸,他一直在看她,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她,直到天亮。”
蜡烛应景地摇曳一下,众人无端感觉后颈一阵阴风刮过,浑身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噫!好渗人啊!”
“确实有点细思极恐……”
“是啊,总觉得自己以后上厕所都要疑神疑鬼看看头上有没有人了。”
“……”
有个队员问,“总攻,你在哪儿听到的故事,怎么这么恐怖……”
总攻大人掏出手机递过去,“手机上搜的,很多。”
“……”
时间很晚了,因为今天爬了一天山大家都挺疲惫,所以,闲聊片刻后,大家就站起身准备解散。
洗手间和浴室都是公用,大概听了鬼故事有点被吓到了,几个队员们全都结伴去洗澡,唯有总攻大人直接回屋,他是病患,可以不用洗澡。
梁嘉还坐在椅子上,食指放在桌上时不时戳一下蜡烛掉下来的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