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认这么久,主要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气质面貌方面全然不像同一个人了。
他一把抓住柳母:“母亲,别信她,她才是真正的神棍,之前你与父亲外出,便是她仗着神算子的名号来咱们柳府骗钱,现在她竟还敢再来!我定要报官将她抓拿,只当为民除害了。”
“哥,先等一下。”
“你是不是傻啊,她什么德行,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
这时柳父也冷下脸,道:“时祐,你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柳时祐自然不能骗他爹,只能强行给他们解释:“她以前是骗子,可现在她不行骗了,她打算凭真本事赚钱。”
柳父、柳母、柳大哥:“……”
长清大师也乐了。
“原来只需要改过自新就能涨本事啊,贫道受教受教。”
就在他们为报官、不报官拉扯间,突然不知打哪飘来一股木头烧着的焦臭味道。
柳母嗅了嗅,奇怪:“什么味道?”
他们似还听到外面奔走闹哄哄的声音,疑惑间,一个大丫鬟慌乱拎着裙摆就冲了进来,她一脸着急忙慌道:“不好了夫人,您卧室着火了。”
“着、着火了?!”
柳母慌忙冲过去,其它人自然也一道跟着。
等他们赶到怡兰院,看着已经完全燃烧起来的房子,柳母两眼一黑,险些软摊在了地上。
“我一辈子的积蓄啊……”
她的嫁妆、商铺店面帐本、房契、地契……还有这些年攒下的银票饰,没了,都没了,她欲哭无泪。
“夫人!”
“母亲!”
柳父与柳家两兄弟忙手忙脚将她扶起来,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柳大哥看向徐山山,恨声道:“是不是你做的?!”
他并不信是她算得准,只觉得肯定是她找人放的火。
徐山山视线对上柳大哥,漆黑的眸子如深渊般无底。
“你经营了一间地下赌坊吧,今日灾星临头,午时三刻若不闭门,必出人命,你不仅要赔出一半身家,还会惹上官司。”
柳大哥徒然僵住了。
之前听她说柳母时,他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当她对他算命时,一种无法形容的悚然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