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的张父,先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然后也招呼张文新坐在书桌的对面。
“儿子,你知道我们家的生意每年能赚多少钱吗?”
“知道,上次听到您和娘说过,可以赚一万两银钱左右。”
“那你知道我们每年需要向朝廷交多少税吗?”
“不知道,还要交税吗?什么是税?”
小胖子这会有点迷糊了。
“税就是朝廷收取的一定的费用,我们需要缴纳的税费包括货物税、市舶税、关税、路捐等。每年要交一千五百两税银左右。”
“哦,也不多嘛。”
张文新觉得一千五百两,跟自己家赚的一万两相比,不算太多。
张家强看着这个儿子,真的是太不谙世事了,也怪自己,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太宝贝了点,生意场上和世道的阴暗从来没让他知晓过。
不然这份家业,留给他不是财,可能会是夺他命的催命符了。
赵家夫妻就是很鲜明的例子,他们这个县城里生的类似的事情其实还不少。
“那你可知晓,除了给朝廷纳税外,我们还需要给当地县令和衙门交多少吗?”
张家强在心中微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自己慢点来教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
张文新却不耐烦了,父亲今晚说话不够直接,老是问一些自己不知晓的问题,直接说不就好了。
“两万两左右。”
张家强恨恨的说道。如果这个儿子有出息,能走出一条科举的路。这两万两不就可以省下了吗?
“哇,这么多。”
张文新这会重视了。
“这个钱也是税吗?”
“不是,这个钱是我们孝敬给他们的。士农工商,这就是我们商人最可悲,最无奈的地方。”
“朝廷不管吗?”
张文新好奇的问道。
“哼,管得过来吗?”
“那,那我们教谕没说过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