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心急的啊。”
易宏起身笑道,“你去回复,我与少主马上前来。”
……
“够心急的啊。”
易宏起身笑道,“你去回复,我与少主马上前来。”
“是。”
青月应声退下。
“我也要去!”
肖劭朗放筷起身道,还生怕易宏拒绝似的,拉着易宏的衣袂,可怜兮兮地眨眼凝望。
“去!”
易宏反手握住肖劭朗的大掌,狐眼眯笑,道,“先帮夫君我整理衣装,再去不迟。”
“好呀。”
肖劭朗闻声笑得开怀,屁颠屁颠地跟在易宏身后。
钱蓉抿唇一笑,知退下。
约摸一刻余,一身青紫银纹深袍,上高竖墨戴白金蓝宝冠,下配碧海银浪靴,易宏大步行在前。
青蓝金纹宽袍配青玉珍珠冠之肖劭朗行在左,烟褐纱衣内裹锦衫琉璃裙之易寯羽行在右,二者携众奴紧随其后。
“哎呀呀,让两位殿下久侯了。”
易宏挥袍跨门而入,拱手行礼笑道,“让在下以茶代酒,赔礼告罪。”
易宏仅微微躬身,行之常礼,众人见状会意,也都只行常礼,待易宏饮尽茶后,随他一同落座。
赵棣虽一直高看易宏,但也不满其平民身份却只行揖手常礼,众人也竟有样学样,敢对两位亲王一齐行常礼!易宅妄自尊大之凌人盛气,让赵棣唇边仅有的一抹微笑也杀得消失殆尽。更何况,一向明哲保身地沈浩然,今日居然也在易宅!他的靠山——三殿下赵棡死后,他明明更该收敛才对,怎的也敢到易宅搅浑水?赵棣左思右想,觉得事态不明,暂不开口为宜。
“眼下灾祸频,贵人们都该是宵衣旰食的,”
易宏抬手命小厮们上茶,侧身微微笑道,“怎的二位殿下却忙里偷闲,来我这蓬荜屋中?不知有何赐教?”
“何来赐教之说,易公子此言实在太过见外了。”
赵橚眼见人人相觑场面尴尬,率先打开话匣,微笑客套,“贵府少主与哥哥就快要结成连理,好事将近,易公子又何须如此……”
“连理?”
肖劭朗品茶颔轻笑道,“王爷这话说的谁?若说我沈府与易宅倒还可能,毕竟在处置盐帮这件事上,我等小民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
盐帮与易宅的恩怨在座众人个个心知肚明,但赵棣猜沈浩然才是赵璋安排的盐帮幕后主使。当初易宅能以摧枯拉朽之势从盐帮那里夺下盐道执掌权,赵棣想,也定是沈浩然为了摆脱赵璋掌控而借易宅之手特意放水。如此鼠两端、见风使舵的沈浩然,居然还敢拿此事说嘴?!
赵棣凶意狠狠的目光紧盯着肖劭朗,似在警告他不要妄图同燕王府抢人。
肖劭朗见此不怒反笑,眉眼之间全是不屑挑衅,置杯一旁,淡然应对:“王爷何故这样看着我?”
“小王听闻沈公子现在入易宅犹入无人之境,”
赵棣摇扇虽笑,却渗着深深的警告,“易少主虽是待嫁中,但宫中早已传旨将她许至燕王府为妃,择日便成婚。沈公子身为男儿身,出入此地怕不符礼法,恐惹人非议。”
“殿下说的这道圣旨我易宅上下可无一见过,”
易宏翘起二郎腿,笑得得意,“莫不是谣传,殿下却当真了吧?”
赵棣面上的笑一瞬而滞,停扇斜睨,不语微嗔。
“殿下别这样瞪着我啊,”
易宏理理衣角袖口,漫不经心道,“我胆子小,可禁不起吓唬,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
易宏傲慢的口气让赵橚眉头蹙起,他仍记得第一次看到易宏时,这位玉树琳琅的雪面公子如何彬彬有礼,怎会短短数月就变得这样咄咄逼人?
“好,易公子快人快语,小王也就不客套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