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千山讷讷的,踟躇的看向大安,就见大安正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鞋尖。
“就,就是,其实也没啥,少爷您刚回来不要休息一下吗?”
“不要让我再问一次!”
“就,就是有人散播谣言说您被聂伯爷府上的少爷送到了豫王府,急吼吼的给豫王做男宠去了。”
“还有呢?”
曲清言面无表情,声音无比平淡。
千山额头上钻出一滴滴冷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做小灵通。
“还有,还有就是也有人说是您自己收到消息后跑到豫王府自荐枕席去了。”
曲昭云果然没有胡说!
这京中竟是真有这般传言。
“这传言是何时入府的?”
“昨日,一夜之间就街头巷尾的全部人都知晓了此事。”
如此阵仗只能是有人在背后蓄意布散,她在国子监旬考后失踪,又刚好赶上考试结束想要遮掩怕是都遮掩不掉。
只这般传言进一步毁她的名誉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哪里值得对方用上如此阵仗。
她将几人全部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到窗前苦思。
“少爷,老太爷回府唤您过去。”
北望斋中,曲文海只短短几日就似苍老了数岁,曲清言一踏入房门就被他头上斑驳的丝骇住。
“祖父。”
“清言回来了?过来祖父身边坐。”
曲文海抬手招呼着,第一次没有冷若冰霜、疾言厉色,和善的招呼着让她坐到跟前。
曲清言给足面子凑过去,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太师椅。
“曲管事说你今日是坐着豫王殿下马车回来的?”
京中的谣言他第一时间就已听到,也打探出是由谁故意散播出来,只让他没想到的是曲清言这几日竟真的在豫王府上。
“是,此话说来话长。”
曲清言毫无遮掩、原原本本将这几日所生之事讲一遍,只中间隐去她因伤寒被朱瑾睿现女儿身一事。
“这么说来清言确实是被聂家那父子二人掳走。”
曲文海微微有些感叹,这几日生的事桩桩件件都太过凑巧,就像是有张大网般,等着他们所有人去钻。
“祖父,清言想就此称病不再回国子监就学。”
“这如何使得?”
曲文海想都不想变出言拒绝:“我知你心中担忧,但陛下每年都会选上几日到国子监中讲学,这般机会若是错过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