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把浑水盆子往地上一放,周围人立即好奇观看。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布料劣质,上色混杂,遇水掉色。我家布料结实耐磨,可反复使用,遇水非但不掉色,反而让布料越洗越柔软。”
江景辰把破布甩在闹事人的脸上,呵斥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这位姑爷饶命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见对方不说,江景辰冷冷道:“我看过炎朝《关市令》诸造器用之物,及绢布之属,有行滥短狭而卖者,各杖六十。诋毁和污蔑商贩,牟不当利者同罪。”
“不敢啊,这六十仗下去,就走不成路了,饶命啊!”
江景辰冲6洪杰禀道:“祖父,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趁6家大喜之日,闹事诋毁布行。若不能严惩,只怕以后有人会为之效仿,届时不只是三房,甚至也会波及大房和二房生意。”
6春生和6秋塘一听,顿时急了。
“祖父,妹婿言之有理,为了以正我6氏布行名声,必须严惩这几个家伙。”
“对,还请祖父下令,派人报官把他们几个给抓起来。”
6洪杰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眼看就要被抓去见官,闹事的家伙中,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人群中某人就喊道:“等等,我们说,这一切都是宁家公子指使。”
众人立即将目光转向人群,只见一人面色巨惊,冲上来就给那人一记耳光,痛骂道:“你个家伙竟敢污蔑本公子,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就是宁公子指使的我们,他在街上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些银两和几块破布,让我们今日前来闹事。”
“对,宁公子还说,只要搅黄了6家小姐的婚事,把江公子赶出6家,就会给我们更多的好处。”
“你们——”
宁云飞见事情曝光,顿时气得怒指几人,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转身就想要朝外走去。
江景辰立即喝道:“宁云飞宁公子,这样大费周折的搅和了我和雪灵的婚事,还想一走了之?”
宁云飞暴怒,仗着自己身份特殊,指着江景辰就骂道:“江景辰你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赘婿,连条狗都不如,居然还敢拦老子的去路?”
6洪杰突然一脸严肃道:“宁公子,景辰祖父于我6家有恩,其祖父兄三代战场御敌、保家卫国、血染疆场、无一苟活,可谓一门忠烈,故而我招景辰为我孙婿,也算是给忠烈留个后。”
一番言语,惊呆场中所有人。
炎朝当下,北方有金辽作乱,西面时有西夏等吐蕃作祟,南诏有好战大理,可以说炎朝多面环敌。再加朝内结党营私,主战与主和两派,致使当今天子优柔寡断。
然而军中上下及民间百姓热血,保家卫国永赴疆场。特别是朝中几位主战文臣武将,皆是炎朝百姓心中敬畏。
可以说,6洪杰的一番言语,使得在行所有宾客对江景辰刮目相看,尤其是宁云飞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