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这次我们可真是捞得一批好东西啊。”
秦州境外某个山林之中,只见一伙凶神恶煞的家伙,围着几辆马车正在吃喝。其中一个家伙,看着车子里面压盖的东西,忍不住大声喜道。
只见带头脸上有刀疤的家伙,大口饮了一口壶中的酒水,骂咧咧道:“特么的,那姓崔的家伙,当初来找我们的时候,想要让我们抢劫一批货物,老子张口要了个价钱,我说他怎么那么爽利,不还价就给老子一个钱袋子,他却没有告诉我们,这次的货物中居然还有押运的镖师。”
听着老大的话,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二当家贾宽更是怒道:“大哥说得没错,那个姓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故意没有告诉我们实情,让我们险些折了手。若不是大哥指挥得当,兄弟们有退得及时,只怕会有栽在这趟事中。”
刀疤男子看了众人一眼,幽幽地说道:“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不如一起说一说。”
“大哥,你看我们这次夺来的服饰不是普通的衣物,应该是官服。而且这服饰的模样又不同地方厢军服饰,好似京城禁卫军的新服,这价格一定不菲。如果那家伙过来取货,我们可以压他一把,若是他不能出个好价钱,那我们可以自行留着这货倒手卖出去。”
“对,如果他们不肯涨价,我们就不给他货。”
听了众人的话,刀疤男点了点头,再次饮下酒囊中的酒水。
一个多时辰后,只见一辆马车赶来,一伙盗贼立即变得警觉起来,除了为的刀疤男子,其余人瞬间提起手中刀兵起身盯着来人。
“吁!”
在车夫勒住马缰绳,让车子稳稳停下,只见车里走出来一人。那些盗贼看到来人后,这才放下戒心,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摆着一副臭脸,明显对来人有些不满。
那人无视周围人,径直走到刀疤脸前,伸出一个大拇指,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不愧是凤鸣府州内第一盗贼残狼,做事果然雷厉风行,说到做到。”
听着奉承的话,刀疤男咧嘴一笑,根本就没有把这番话听进去:“本大爷听过的奉承话多了去,你以为就凭这番话,就能让我高兴?”
崔绍微微一笑,冲着身后马车人招了招手,只见立即有人拿着一个钱袋子走过来,将袋子供上。
崔绍看了一眼那钱袋子,然后冲着对方使了一个眼色,下人立即捧着钱袋走上前,将手中的钱袋子交给强盗头目。
凤鸣府因为常年遭受战乱,以大金、东辽、西夏连番袭击,导致凤鸣府临境几州多多遭罪,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或失了家人。有人含泪丢弃家园背井离乡,有人聚众为盗烧杀抢掠。不管是何选择,都是为了生计。
多路贼盗相互之间也生了打斗,最终以残狼为的一盗,将其他盗贼赶尽杀绝,成为一方霸主,独行凤鸣府盗贼之路。
残狼,真名鲁定,为秦州本地人士,对凤鸣府境内可以说了如指掌,这也是为什么官府多次派人缉拿,却始终无果的原因。
看着对方双手奉上来的钱囊,鲁定冷笑一声,便不再看其一眼,自顾吃着手中的酒肉。
崔绍的下人见状,有些微愣。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鲁定身边的二当家,便一脚踢飞钱袋子。
崔绍当即皱起眉头,看向鲁定:“大当家的这是何意?难不成说话不作数,当初我们不是说好,我给大当家一笔定金,大当家带人帮我抢了这批货物。等事成之后,我带人前来取货,给大当家付尾款,大当家把货物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