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附身在宫千艺身上,便可感知他的情绪。
而此刻他可以感受到宫千艺很难过,他心内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不断的捏紧放松反反复复不断折磨。
宫千艺闻言有些愣住了,随即他便释然一笑:“阿念。”
“嗯?”
“你可懂,何为情爱?”
心之所向
宫千艺伸出手附上了自己的心头,那颗心脏依旧蓬勃,但脑海中闪过那男人的脸,便会疼上几分。
胸腔之内似有岩浆窜动,滚烫的炙热的,撞的他心口发疼,但那团岩浆却依旧寻不到出口。
“阿念不懂。”
阿念的声音闷闷的,她是真的不懂。
宫千艺一直觉得情爱便是那泡了蛇蝎的美酒,初时入口只觉香醇浓郁,使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待到那毒反上来之时,便犹如万箭穿心令人痛苦不堪,最终湮灭生之光芒。
“我也,不懂。”
宫千艺叹了口气,继而拾起了一片落叶,看的出神。
入秋落叶纷飞,枯叶落于地面,最终腐烂成泥,替那新叶做了嫁衣。
许是为了延续生命,许是这世间的法则。
阿念感觉到宫千艺的沉闷,急忙问:“少主若是喜欢谁,告诉阿念便可,阿念自会把那人带来。”
她的幻术可以控制人心,无论那人喜不喜欢宫千艺,她都要施法留那人在宫千艺身边一辈子。
只要宫千艺的一句话,她自是可以为宫千艺做一切,无论善恶只要是他心之所向。
不论是非,不论黑白,不论善恶,这便是妖族存于血脉的忠诚。
宫千艺闻言,忽而轻笑出声,“罢了。”
他轻轻放下手中枯叶,转身回了房内。
他神情淡然,但心内却因为刚刚阿念的话,有了些波动。
他想着想着,便自嘲一笑,忽而道:“宫千艺,你莫不是疯了。”
他的声音很轻,似在呓语。
那样的男人何人困得住他?
除非他心甘情愿,否则一切都只是妄想。
第二日,天光微亮,宫千艺早早起身,欲要去清风殿换赵梓奕。
临出门之际,他便将阿念藏于房中。
若是靠近段清言,他不确定阿念会不会被他察觉。
“阿念,我未归之前,不可出来。”
宫千艺对着阿念叮嘱。
阿念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便化作了一只小巧的火狐,收敛了自己的妖气,藏于床榻之下。
“千艺,起来了吗?”
忽然,门外传来赵梓奕的声音,宫千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