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着头,睫毛垂着,在那沉默的几秒时间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这个时间只持续了七八秒,她就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了好。
她明显有些颤抖的手,来到他皮带的卡扣上。
因为抖得厉害,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金属卡扣,反倒是隔着一层布料的摩擦,勾起了他藏于深处的暗火。
坦白来说,昨夜他并不尽兴。
恶趣味的男人才会用特殊的方式让女人取悦自己。
他昨晚也没逼她那样做,是她自己会错了意,以为这样做,他就不会计较她打他的那一耳光。
他更喜欢最传统的方式,既可以看到她动情的样子,又能一下达到最深处,让她跟上他的节奏。
“够了!”
顾时南的声音沉沉响起。
他伸手抓住温九龄的手腕将她半跪在地毯上的身体给拽了起来,他声音有些愤怒,
“温九龄,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没人会在乎你的尊严。人的尊严,是靠自己来维护的。你昨夜,已经贱过一次了,难道是贱上瘾了吗?”
温九龄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停下了手。
她借着男人的臂力站了起来。
她看着他,眼圈比之前还要红。
她倔得要死,眼泪包在眼眶里,就是不愿当着他的面掉出来。
顾时南烦透了。
他听到自己对她妥协的声音,
“想留在兰城,且想要我顾时南的庇护,可以。但……”
顿了顿,“但在我玩腻了以前,离那些企图染指你的男人远一点,听见了没有?”
温九龄心脏紧了几分,她看着男人冰寒莫测的一张脸,问:“那你什么时候腻?”
顾时南感觉自己好不容不易压下的火又蹭蹭地烧了起来。
温九龄在他火前,说:
“你不要对我总是那么凶,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牲口,对于爱着你的我来说,你随便一句话都要让我难过很久。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的声音终于是哽咽了,眼泪也滚出了眼眶,
“最起码,在我跟着你的时候,你对我好一点点不行吗?”
她眼泪晶莹剔透,溅落到了顾时南的手背上,烫得顾时南心头莫名的涌出了一层异样。
他心念微动,想着过往她大部分时候的乖巧体贴,终于慈悲大。
“好了。”
他声音难得缱绻。
温九龄止住了眼泪。
顾时南将她拽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抽出纸巾帮她擦眼泪,
“只要你听话不给我惹麻烦,我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