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段寒江的手机里响起杨怡君的声音。
“段队,我们找到蒋信义说的录音了,确认无误。”
“就等这个!”
段寒江立即翻开了要对聂毅长篇大论的那一篇,朝走廊的另一头大喊,“曾询,逮捕证下来没有?”
隔了片刻曾询才从办公室出来,走到段寒江面前将逮捕证拧到段寒江面前,懒得出声回答地瘪了下唇就算回话。
段寒江摘下曾询手里的逮捕证,喊了一声,“行动。”
数分钟后,平阳分局的大院里已经做好行动准备,段寒江为地刑警队伍从大门走出来,一行人不到半分钟都已经上车。
霎时一串警铃声划破这个阴沉的傍晚的上空,悠扬远去。
这次段寒江没让聂毅留在警局,不过在执行抓捕行动时勒令他留在车里,完全没给他反驳的余地。
聂毅只得坐在车里,抱着胳膊,靠脑补参与。
季思楷确实如喻亭玉所说没有离开,不过还算收敛,晚上只是跟几个‘兄弟’在他的别墅里聚会,当警察持枪冲进去时,里面的男男女女七八个,包括季思楷在内都大脑懵圈。
还是季思楷最先反应过来,面对警察的枪口也笃定对方不会开枪,全然无畏地走上前,礼貌客气地问“请问,诸位警察是不是弄错了?你们找谁?”
段寒江越过前面的武警,走到季思楷面前,将逮捕证展开拧到他眼前,“认识字吗?谁是季思楷?”
季思楷崩着客气的假笑,配合地回道“警官先生,你很健忘啊!”
“可惜了,我记忆力挺好,季先生,虽然我对你们这种富二代换那么多女朋友,确实不是很理解,但是你被捕了。”
段寒江收起逮捕证,对着季思楷僵硬的视线,冷声地说,“铐上!”
季思楷没有反抗,主动地伸出双手给铐,等铐到了审讯室里,他依然保持着他体面人的气质,端正地坐着,对与他隔一张桌子的段寒江和聂毅只说了一句话。
“我要见律师。”
段寒江微掀起嘴角,手指轻敲着桌子说“律师?交待遗嘱吗?”
他仿佛嘴里长的荆棘似的,开口就带刺。
聂毅余光往段寒江斜过去,意外段寒江会主动挑衅嫌疑人,大概是还记着之前的仇。
段寒江也就只挑衅了这一句,下一刻他就‘端正’回来,把他上面那句当没说过,再次接上季思楷的话回答,“律师季先生随便见,我保证在律师来前,我们可以聊完。”
季思楷静坐不动,不出声,视线散在半空中,谁也不看,仿佛他面前没人一般。
段寒江无视季思楷的态度,拿出他平时说教的语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季先生,你知道吗?越是精心设计的犯罪其实越容易留下线索,当你以为你把所有证据都掩盖的时候,其实恰恰在别的地方留下了另外的证据。
你不知道杀人放火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就好?”
季思楷终于把视线集中到段寒江脸上,像要把段寒江下巴上的胡渣数清楚一样,看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