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拆开都没有错,可是这前后逻辑因果关系却是勉强的够可以,元柠安也不拆穿,靠着车窗看胡诌的沈女士偷笑。
所以说,沈予宴摊上这两个妈也不知是福是祸。
回到家,沈予宴被扔进了玩具房,乐得一个人玩玩具。
看着沈女士帮她整理行李的背影,元柠安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附在她耳边悄声问,“消气了没?”
刚刚车上这么玩闺女。
沈温尔回头看她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倒是心疼她。”
元柠安笑起来,吻了吻她,退开气息有些不稳的说,“是心疼你,和她一傻屁孩儿计较。”
呵了一声,沈温尔语气凉凉,“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到底是心疼谁。”
努力转动着不大灵光的脑袋,元柠安求生欲很强,“最心疼的永远是你,只不过,”
元柠安垂下眉眼无奈的劝,“我从出差前就开始加班,晏晏都快十多天没见我了,这么一见我当然兴奋了点,她不兴奋我才着急呢。”
被吵醒她当然烦躁,可看见一看见她眼神就亮晶晶的闺女,半点气都没了。
沈温尔抿了抿唇,把手里的睡衣递给她,平静的说,“去洗澡睡觉。”
看看沈女士的神色,元柠安也猜不出到底消没消气。
闺女啊,妈咪就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你就自求多福吧。
那厢元柠安洗澡睡觉,一切平和静谧,这边沈予宴却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正正经经的严肃谈话。
谈话对象,她妈妈。
沈予宴被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椅子上,看着对面脸色很是严肃的妈妈有些害怕。
妈妈温柔不假,可一严肃起来那也是能让她战战兢兢不敢多动的主,听颜之阿姨说,妈妈一生气,她小时候看动画片都能吓得哭出来。
想到这里,沈予宴的脚趾都缩了缩。
察觉到闺女的小小动作,沈温尔稍微缓了缓神色,但语气仍旧很严肃的说,“沈予宴,今天妈妈让你看了妈妈的礼物,所以作为交换你可以答应妈妈一个请求么?”
你的样子可不像是请求啊。
可傻屁孩儿沈予宴是看不出来的,她只能点点头。
“以后妈咪在睡觉的时候,你不要去吵她闹她好不好?妈妈知道你是很久没有看见妈咪,很想妈咪,可是妈咪这几天在外面工作很累,你看她今天都没力气和晏晏玩,连和晏晏说话声音都很轻,所以晏晏答应妈妈好不好?”
沈予宴手指绞在一起,眼泪啪嗒一颗就掉下来,“……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叹了口气,沈温尔抱起闺女,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哄,“妈妈知道晏晏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怪晏晏,妈妈只是这样和晏晏说,晏晏下次注意些就好了,嗯?”
沈予宴趴在她颈间点点头,声音嗡嗡的问,“那我要去给妈咪道个歉么?”
沈温尔笑了笑,“妈咪睡觉了,明天再说好不好?”
沈予宴点点头。
于是沈予宴此后一生奉行的第一条金科玉律就是——
绝对绝对不可以吵妈咪睡觉。
而第二天早上在她道歉的时候,第二条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