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
月娘条件反射想跪下抱大腿,被沈娴一脚给阻止了——没办法东西太多腾不出手来,只能伸脚了。所幸月娘机灵得很,一看沈娴动作便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行大礼,便娇俏地笑了笑转移话题:“我来了成都这许多天,终于见到您了。”
“你们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沈娴奋力对扒在门口冲她挥舞水袖手绢的姑娘们招招手,“绵竹出事了吗?”
“那倒没有。”
月娘说道:“主要是公子您把治所迁到成都,大户人家都跟着您一起走了,我们没什么生意可做,便商量着把房子卖了,凑了点盘缠来成都投奔您啦。”
“拾掇了这几日,今天才开张,出门就遇贵人,能否请五公子赏个脸?”
月娘一边说一边眨眨眼睛,对着沈娴轻盈地拜了拜,那话语似玩笑又似认真,完全没有唐突的感觉。
沈娴还未回答,蔡琰忽然说道:“走了半天有些累了,要不我们进去歇歇?”
沈娴:“……”
昭姬姐姐这里不是饭店不是酒楼是伎馆啊!我倒是不在乎,你真的没事吗?
蔡琰询问地看向甘倩,甘倩见月娘虽然是风尘女子,但在与沈娴说话时举手投足间并未有轻佻的感觉,再加上她们确实逛得有些累,于是……
醉月楼成都主楼在新开张后迎来的第一批客人,是三个妹子。
因为要招待沈娴这个大客户,月娘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门给关了,其他生意可以晚上再做嘛,也不差那点时间。
月娘给三人上了几个精致的果盘和小吃,然后便招呼沈娴以前经常点的几个姑娘过来唱曲弹琴。蔡琰听了一会儿人家的琴声,转过头问沈娴:“你听听人家弹的,再听听你弹的。小娴,你真的不考虑让公瑾教教你弹琴吗?”
“可是我好怕二哥听了我的琴声后削死我啊……”
沈娴托着下巴懒懒地说道:“说起来他们都走了那么久了,连封信都不给我送过来,真小气!”
沈娴顿了顿又说道:“难不成……他们被袁公路给扣留了?!”
“应该不会,你别瞎想。”
蔡琰说道:“袁公路没事儿难为孙伯符做什么?怎么说文台将军也是为了他战死的。”
“这可不一定。”
沈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初就不该把孙策和周瑜放回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行,我得派点人去扬州打听一下消息,万一真的被扣了我得把他们捞出来。”
“你急什么呀,今天不是出来玩的吗?”
蔡琰伸手拧了一把沈娴的脸蛋:“你那么狰狞都把这些姑娘们吓到了。”
沈娴闻言,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对着弹琴演奏的姑娘们微微一笑:“抱歉啊,你们继续。”
“公子心情不好吗?”
琴艺最好的小容柔声问沈娴。以前沈娴来醉月楼玩时,大家都称呼她为五公子,时间长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而且就算改了,叫姑娘总觉得怪怪的。
“是不太好……”
一想到袁术有可能截胡了自己的人沈娴就觉得有些心塞,她懒懒地趴在桌案上,决定在把蔡琰安全送到荀攸手上后,回去就给孙策写封信问问情况。
“那我给公子跳个舞好不好?”
舞艺出众的悦兮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几个轻盈的踏步旋转到大堂正中央,摆开姿势对着沈娴抛了个媚眼。小容见状,将曲子一换,弹出了一连串悠扬欢悦的声调。
“好啊。”
沈娴拍手笑道:“悦兮姐姐的舞蹈最好看了!”
于是一帮姑娘们又弹又跳闹了起来。
“你倒是跟她们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