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长叹一口气:“太残忍了,十来岁,一身伤,被折磨到奄奄一息,最终还被活生生溺死,多痛。”
顾严想着昨晚躺在尸检台上的小小尸体,那本该鲜活娇嫩的肌肤,刀片划过,烟头烫过,还有经久交错的鞭笞,新伤旧痕,触目惊心。
没法不动容,不能不动容。
解剖前顾严对着尸检台凝重一鞠躬:“孩子,告诉叔叔,是谁害了你。”
时煊触动:“真特么禽兽。”
顾严眼神淡去悲恸,收敛好情绪。
“昨晚连夜找到了很多线索,刑侦队也在加班加点,一大早就展开行动部署,想来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时煊点点头。
“准备待多久?”
顾严问。
“下午就回。”
“这么急?”
“我就是抽空过来看他一眼,其实有你在我也放心,唉,不知道说什么,反正……顾严,真的很感谢。”
“别再说感谢了,听得耳朵腻。”
两人视线一对,不约而同笑起来。
“我好了。”
时誉收拾妥帖,撑着拐挪了出来。
三人就近找了家餐馆,时煊说什么都不让顾严请客,不然就翻脸。
顾严只得由了他。
席间两人又叙起了旧,说到大学时候的事情。
时誉埋头苦吃,竖着耳朵听八卦。
八卦是没有的,只有顾严在感念那时候时煊对他的照应。
顾严读书强,从小学一路跳级,因此考上大学的时候才十五岁,大他三岁的时煊大概自己也有弟弟的缘故,习惯性的会照顾他一些,帮他打饭提水做卫生。顾严跟他同寝四年,一次宿舍卫生都没做过。
顾严笑,说时煊真是精力旺盛,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说到过去,难免会提到感情,顾严也认识戴郁薇,但不熟。
“你俩都十年了,好事是快近了吧?”
顾严笑。
“快了,对,就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我在她家给她父母作了保证,等我提职文件落实下来,就先把证给扯了,后边准备婚礼。”
“你房子买好了?”
时誉抬头问。
时煊眉头一压:“嘶,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