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慢慢贴近胡夫人,距她还有两寸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油腻的胭脂的香味闷得他喘不了气,他忽然想到刚认识木姜的时候。
那时候,她可真不像一个女孩,一身的臭味!
胡夫人掐过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临摹他的眉眼:“你在我面前,想别的女人。”
谢三郎梗着脖子,像一只待宰的鹅。
他有无数讨女人欢心的法子,可到了嘴里,又觉得没意思,只是任她打量,不出一声。
胡夫人笑了一声,问道:“谢三郎,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
这是窑子,他是小倌,她是女票客。
他比谁都明白。
可他不想在这么出卖自己的肉体下去,他似乎想替自己喜欢的人守节。
可他又有什么节可守?
“罢了,罢了,有些小东西只有你一天不看着他,他心思鬼的很!”
她打开一个红木箱子,从里面拿出黑长的一根,握在手里,回过头。
“谢三郎,你以为你是谁?还给我脸色瞧?”
谢三郎仍站在那,看着她,一动不动。
胡夫人气闷的笑道:“你说,你们百香楼的楼主要是知道手下的小倌该这么对恩客,他会怎么惩罚你们?恩?”
她慢慢走过去,烛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她生的胖,看上去慈眉善目,手里却握着鞭子,上面有倒刺。
一步步走近,谢三郎眼眸缩了一下,朝后退了一步。